又笑着补充:“这事儿他还是从我妈哪里知道的,你找谁告状去?”
“你们三个在说什么云里雾里的?”郑铭听了一耳朵不干了,“全世界都知道你们胜似亲兄弟行了吧,今天我们来者是客,不准排外,今天我们来者是客,快把小秘密都交代出来。”
“没什么。”因为还有几位别的校友在,路桥就笑着把这事儿给压了下去,“辛免在赶柚柚去学习。”
“我们柚柚还用学习?”郑铭立刻道,“上次不是考了第一吗?”
又对苏釉说,“柚柚,别听他们的,就算考不上也没关系,签了哥的公司保证大红大紫。”
“那不行。”苏釉说,一双眼睛弯了起来“我哥不让。”
“你管他。”郑铭说,“我也是你哥,你到我家来,我家那么多饭店,一准儿比跟着他吃得好,瞧着你瘦得……”
“郑铭……”路桥说。
“行吧。”郑铭颇不甘心地往后靠了靠,识趣地闭上了嘴巴,“那就听你哥的好好学习去吧。”
郑铭总是这个样子,苏釉早就习惯了,看他吃瘪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
“那我等会儿就去。”苏釉说,看到路桥面前的水杯空了,便起身去为他哥接了杯水。
他前后离开了也就一分钟,可回来时自己的位置就已经被其中一个生面孔的男生给占住了
那男生长得很好看,和辛免坐在一起甚至还更亮眼一些,他握着手机给路桥看,两人凑得很近,不知道在说什么。
苏釉没说话,沉默着将水杯放在了路桥面前,靠近的时候,他看到男生屏幕上铺满了俄文,似乎正在问路桥一个翻译方面的问题。
不知道为什么,苏釉心里莫名变得很不舒服。
而在看到那个男生动作像是十分亲密地低头,将路桥肩头被大贝染上的那根狗毛吹掉时,这种不舒服的感觉就变得更加明显。
虽然路桥立刻就往旁边闪了闪,避开了那个男生的动作。
其实不是第一次,苏釉很失落于自己为什么会比路桥小了七岁。
恰恰错开了他们的小学,初中,包括还未读的高中和大学。
以至于,他身边总会有些人是他不知道或者没听说过的。
没有人知道,他是多么想要一直一直可以和路桥并肩而立。
可事实上,他却总是落后他那么多。
“哥,”他将杯子放下,“我上去复习了,顺便带点点心给阿姨。”
“嗯。”路桥偏头看他,含着笑的目光安静而专注,片刻后才道,“去吧。”
苏釉便用小碟子取了些点心,端着上了楼。
路潍州被抓后,二楼就只剩下了桑晴一个人在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