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因为皇后娘娘午膳用得多,宫中御膳房上至掌勺的厨子,下到烧火的老嬷嬷,人人都得了赏赐,至于昨日夜里宣政殿前发生的那场屠杀没人敢多说一句,被鲜血染红的玉阶,早有内侍提着一桶桶清水冲刷干净。
十日后,寂白由云暮接进宫中。
她在两个月前得知林惊枝有身孕的消息,就得了月氏君主白玉京的命令前往燕北,奈何遇到乌依江秋日潮汛,被拦在江岸前足足小半月,寂白才带着人顺利渡江。
寂白进宫后,她和楼倚山重新探讨改良了方子。
“娘娘脉象是极好的。”寂白收了脉枕,笑着朝林惊枝道。
林惊枝当即悄悄松了一大口气。
之前无论是宫中御医还是楼倚山给她诊脉,说的也是脉象稳定,但林惊枝想到当初怀初一时的艰难,她依旧有隐隐的不安。
当年初一能平安生产,寂白的医术占了极大部分。
在林惊枝有孕的第个月,正是初冬时节,天穹有白雪漂亮,渐渐从雪碎变成了鹅毛大雪。
五更天不到,沈家宅院的婆子想方设法往宫中递了消息。
原因无他,沈太夫人年事已高,这五六年里接连的几次打击,她身体早就是强弩之末,如今她弥留之际,不知出于何种原因想再见皇后一面。
传递消息的宫人战战兢兢跪在殿外,裴砚已经醒了,身上披了外衫,幢幢光影落在他凌厉侧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杀气。
“夫君。”睡梦中林惊枝迷迷糊糊喊了一声,已经醒了。
裴砚见天还未亮,又是下着大雪,他伸手把林惊搂在怀中轻声哄着:“无事,你再睡会。”
林惊枝纤长睫毛颤了颤,下意识往他怀里钻去,却触到他冰冷透着寒气的外衫的瞬间门,突然清醒过来。
怎么会无事,他若不是在殿外站了极久,身上也不会冷得这般厉害。
林惊枝伸手揉了揉眼睛,声音娇媚带着刚睡醒的浓浓鼻音:“外头可是有事?”
“夫君不要瞒着我。”
裴砚墨一样的眉峰微拧,眼底涌出强势,他沉默许久才俯身吻了吻她的眉心:“沈府太夫人不太好。”
“沈家想方设法往宫中递了消息,说想见你一面。”
林惊枝渐渐恢复清明的眼中有思索一闪而过,她往裴砚怀-->>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