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惊枝避开沈樟珩的目光,她神色极淡,漆黑的眼瞳里只有浅浅的疏离,并没有因为沈樟珩的举动有任何情绪波动。
大帐里透着一股死寂的沉默,沈樟珩只觉得脊骨上似有大山压着,堵在喉咙里的说不出口的疑虑令他无比狼狈。
“臣斗胆。”
“臣想知晓六皇子妃……”
他话还未说完,背脊上忽然重重挨了一脚。
白玉京眼中带着彻骨杀意,似笑非笑盯着沈樟珩:“沈大将军想问什么?”
“本君还未质问大将军,当年我月氏长公主前往汴京和亲路上,为何遇袭身亡,而你作为迎亲的使臣却活得好好的!”
沈樟珩身体霎时僵硬,他瞳仁发颤,却连最基本的解释都做不到。
因为白玄月会在燕北出事,沈家从一开始就是主谋,只不过他是唯一一个被隐瞒真相的人。
白玉京眼睛微眯,语调嘲讽:“本君倒是不知你何来的脸面,问那些你不该问的事。”
沈樟珩苦笑,但眼中依旧不甘。
白玉京抽出长剑,剑尖抵在沈樟珩的脖子上,他并不打算留手,不过转眼鲜血顺着他脖颈滑落,浸湿了衣襟。
裴砚也不知在帐外站了多久,他伸手挑开大帐的帘子信步闲庭走了进去,温和视线落在林惊枝身上:“祖母,枝姐儿胆子小,可受不得这般惊吓。”
“孙儿带她回去。”
他这话说得理所当然,根本就没有把白玉京和沈樟珩放在眼里。
太后也是被裴砚的举动气笑,她朝他摆手:“快些去。”
“不知道的还以为哀家要抢你媳妇。”
裴砚似笑非笑瞥了沈樟珩一眼,解下身上大氅裹在林惊枝身上,直接俯身抬手把她整个打横抱起,大步离去。
沈樟珩瞳眸刺红,他想追上前质问,奈何白玉京寸步不让。
“沈大将军,方才你想问哀家什么?”太后扶着贺松年的手站了起来,一步步朝沈樟珩走近。
沈樟珩瞳孔骤缩,颓废朝太后身前跪了下去,他闭了闭眼:“是臣荒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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