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滚烫的唇落在他侧颈上,牙齿从她雪白无瑕的肌肤上啃|咬过,她能明显感觉到他身上汹涌而出,属于男人的情|欲。
但事已至此,眼下已不容许她退缩。
裴漪珍勉强保持些许清明,她脑袋很重,眼角泛着水色。
柔嫩的指腹顺着崔鄞州落在她纤腰上的手臂,一寸一寸往上,声音娇软哑涩:“你想要我。”
“想要我什么?”
“身体?”
“还是我的心?”
崔鄞州抱着她,闻言也同样笑出声:“珍儿。”
“我生来贪婪。”
“你的一切我都想。”
“但凡你给了我一丝机会,你往后再也没有后悔的余地了。”
“若是你不愿给我机会,我再想想其他办法,一辈子还长着。”
崔鄞州一把捏住裴漪珍的后脖颈,俯下身吻上她带着酒香的柔软红唇。这次不再是蜻蜓点水的触碰,更是属于成熟男子带着薄欲的掠夺。
两人的身体走不受控制狠狠颤栗一下,屋里空气像是着了火,炽热滚烫还有深深浅浅的轻吟。
一吻结束,裴漪珍失神盯着帐顶的承尘:“若是前世你也这般,什么都同我说。”
“也许我们不会走到那一步。”
崔鄞州有些痛苦闭上眼睛。
他前世其实做了为她默默做了许多事,以为她好就行,可就因为他的自以为是,两人才一次次误会和失望中渐行渐远。
“崔鄞州。”
“我要你。”
这一刻的裴漪珍,大胆又放肆。
她像是压抑许久从未得到过满足,明明对于那事她前世因为身体的愿意并不热衷,眼下两人解释清楚后,她反而从心底生出一种渴望,想要他的渴望。
帐幔垂落,在裴漪珍尚未反应过来时,她脚上的罗袜已经被他悄无声息褪下。
他的吻落在她身上,越来越烫。
裴漪珍瞳仁发颤,脚尖不由蜷缩。
“不要怕。”
……
不知过了多久,裴漪珍眼眸骤然瞪大,嫣红的唇微微张开,大口大口喘息。
她身体因为疼痛下意识想躲,他却伸手把她紧紧握住,灼人的气息落在她纤细雪白的指尖上,唇齿不轻不重咬在她指腹上。
前世因为她身体缘故,他就算对她有极重的也会克制住,但这一抹他品尝过的美好,却被他牢牢记在心里。
这夜,崔鄞州对她肆无忌惮,直至天明。
天色蒙亮时,裴漪珍嘤咛了声,像是说梦话那样:“崔鄞州你说过的,最后一次。”
“为什么还要。”
崔鄞州抱着她安慰许久,见她缓缓睡着才无奈长叹了声,轻手轻脚收起药瓶。
方才他并没有要她,只是给她涂抹消肿清凉的膏药罢了。
裴漪珍天明是睡去,直到傍晚夕阳快落山了才幽幽转醒。
“醒了?”
崔鄞州慢条斯理翻过一卷书页,声音微哑透着些许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