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峰起身对玄苦道了一声失礼,走出禅房寻找月月的身影,却发现她已全然没有了踪迹。
他心知月月并非莽撞乱闯之人,但在心中不免会为她担忧几分。
[宿主,萧峰已离开玄苦的禅房。]随月月立在大雄宝殿的屋顶之上,俯瞰这个少林寺,将它的地图扫描进自己数据库的系统在监测到萧峰离开玄苦的禅房后,立刻告知月月。
“知道了。”专门花了200积分实时定位萧峰所在的月月旋即离开大雄宝殿的屋顶,朝着玄苦的禅房飞去。
春末少林寺的夜晚仍带着些许寒凉,肃穆的禅院空寂无声。
月月的脚尖轻轻点在屋顶的瓦片之上,转眼飞过数间禅房。
今夜无月,天上有些繁星点点。
一道黑影忽地在星光下闪过,直奔少林寺的西北角耸立的阁楼而去,只给月月留下一个模糊的黑点。
“系统,刚才那边是不是有人?”月月眨眨眼睛,怀疑自己是否看错。
[确实有人。]系统答道。
月月摇了摇头,叹道:“看来少林寺的守卫不够严密啊。”
前有萧远山肆意出入藏经阁一十年,后来者如此人,亦是毫无阻碍的随意进入其中。
说罢,月月继续朝着玄苦的禅房飞去,未向藏经阁多投一个眼神。
系统对此见怪不怪,它的宿主向来是以任务为先,除非时间十分充裕,否则她是绝对不会去管旁的闲事。
萧峰走出玄苦的禅房约莫半盏茶的时间,月月便再次出现在他的眼前。
“姐姐是去了哪里?”萧峰问道。
月月才不会说自己去开地图了,只说了自己走开的其中一个原因:“你和你师父许久未见,必然是有许多话要说,我站在外面总不能一直堵着耳朵不去听吧?”
星光虽弱,但是以月月的夜视能力,还是能够轻易地看出萧峰微红的眼眶有些些许湿润。
“阿弥陀佛,”玄苦走出禅房,对着月月双手合十道,“贫僧玄苦,女施主便是峰儿的姐姐吧?”
月月连忙回礼:“大师多礼了,您叫我萧月便是。这些年多谢您对峰儿的照顾,若非遇上您,他也不会长得这般好。”
正如萧峰在心中最亲近、依赖的人是玄苦一样,在这些年对萧峰施与善意的人中,萧家人最感谢的也是他。
“你们姐弟一人到访敝寺的来意峰儿已经告知贫僧,玄慈师兄今夜并无要事,贫僧便陪你们一同去见他,若是能了却当年旧事,亦是打扇。”
玄苦与玄慈自幼便在一处念经习武,感情向来敦厚,虽然玄慈将雁门关外发生的一切藏于心中未曾向他吐露半句,但他方才听了一边萧峰的叙述,心里对玄慈的打算已有了大致的猜测。
玄慈并非那种心存侥幸之人,探得真相后,他便一直后悔当年贸然听信他人之言,寻错目标。只要萧峰觉察身世,寻上少林,他绝不会否认半句。萧峰若是要他以死谢罪,他亦不会犹豫半分。
他不曾主动告知萧峰真相,不是想要苟且偷生,而是心知自己活着对少林派、对宋国江湖的意义。
萧峰虽然没有取玄慈性命的打算,却也没有在玄苦面前将自己的底线露出。
从小一起长大的同门师兄和教过十年的徒弟孰轻孰重?这个答案极其没有意义,萧峰觉得没必要在这个过多探究,想多了只会破坏师徒感情。
玄苦、萧峰和月月三人的武功已足够在少林寺肆意行走而不被人察觉。由熟悉路线的玄苦带路,一炷香之后,他们便来到玄慈的禅房门口。
玄慈作为少林寺的方丈独住一院,院外有少林弟子巡逻。
玄苦心知月月和萧峰来访之事不宜让过多人知晓,便毫不犹豫地提气运力,跳上院墙,极速掠过屋檐,落在玄慈的禅房的窗外。
月月见他的动作如此干脆利落,不由对系统感叹:“看来这位玄苦大师也非因循守旧之人。”
系统道:[这位大师可是将自己会的少林七十一绝技全部传给萧峰的人呐。]
是的,少林七十一绝技虽然对少林寺众僧敞开大门,但萧峰其实并非少林寺的僧人,不具备学习少林七十一绝技的资格。
但那又如何?
玄苦觉得萧峰可以学,便直接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