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秉懿对北地的作战计划,尤其是任用梁夫人为主帅,她凤驾亲征的旨意一经传出,立刻受到了朝臣的反对。
“梁夫人不过一妇道人家,在战场上敲了几下鼓罢了,哪能担得起此重任!”
“太后娘娘,那北地的赵二十一娘狡猾至极,你身份尊贵,亲自前去,实在是太过冒险。”
“太后娘娘,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当以凤体社稷为重啊!”
邢秉懿对这些朝臣,早已已经忍耐到了极点。她脸色一沉,厉声道:“梁夫人不过是妇道人家,亏你们有脸说得出来!你们只知晓哭丧,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不过是家族儿郎没能从中得到好处。你们只看着权势富贵,谁有本事领兵,这份权势富贵就归谁!我以前问过了多次,你们一个都不敢。嘴皮子倒厉害,口口声声称妇道人家,百般看不起。当年金贼打来时,你们在何处?休说击鼓鼓舞士气,你们除了投降,就逃跑厉害!”
朝臣们被迎头痛骂,那还得了。刑不上大夫,就是皇帝都要与士大夫共治天下,何况一辅政太后而已。
如果这次退让,以后他们还如何能在朝堂上立足,顿时群情激奋,义愤填膺讨伐起了邢秉懿。
“士可杀不可辱,太后娘娘这般羞辱臣等,不若将臣等都流放砍头!”
“就是太。祖在,也不会这般待朝臣。太后娘娘于祖宗礼法不顾,臣等请辞,绝不接受如此羞辱!”
邢秉懿没心思与他们胡搅蛮缠,强硬地道:“呵呵,别急着请辞。徽州若失守,你们不请辞,也得请辞了!”
朝臣们争论不休,无论如何都不同意,甚至又开始以死相谏。
朝廷下达的勤王旨意,各州府的百姓起事不断,只有寥寥的几地军响应。
很快,如邢秉懿所预料那般,徽州失守的战报,送到了朝廷。
这下,朝臣们再也没了声响,默认了邢秉懿的旨意。局势太过危急,影响到了他们的权势富贵。总得有人能站出来,挑起这个重担。
一来,若是梁夫人与邢秉懿打了败仗,他们奉赵眘往更南边逃去,将罪责全部推到她们两人身上。
二来,他们还能顺便打击女人,彻底将女人关在后宅之中。
到时候,邢秉懿这个太后之位就坐不稳了,换成赵眘的生母,无论从哪方面来说,都是一本万利的买卖。
邢秉懿点好兵将,次日大兵即将启程,奔赴常州。
春日已接近尾声,凤凰岭上的杜鹃,在一片翠绿中盛放,红绿相间,美得热烈而恣意。
邢秉懿立在廊庑中远眺,消瘦苍白的脸庞上,一片孤寂。
渐渐地,她-->>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