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当的,涟叔叔和陶姨可好?”卓逸也问起。
“家父还病着,母亲听说你来了,已经在偏厅等候了。”涟宋也应声。
“涟恒和涟卿呢?”卓逸又问起。
涟宋轻叹,“你也听说了,还不知行踪……”
两人从身边走过,陈蕴才顺势抬头看了卓逸一眼,对于这个忽然出现的平远王世子,陈蕴暂时还没有头绪,但眼下偏厅内是待不下去了,不仅偏厅内,连偏厅外的苑中也在撵人。
陈蕴不得不离开,但也尽量在偏厅附近徘徊。
约莫两刻钟时间,陈蕴远远见到卓逸从偏厅中出来,这次,没有涟宋相送,而是由方才的曲伯领了出来。
陈蕴没有避开,而是寻了差事低头。
“怎么没见史伯?”卓逸正好问起。
而陈蕴也正好想听对方怎么回答,曲伯应道,“世子有所不知,大公子让史管家去接四小姐了,还未曾回来……”
“史伯去接的涟卿?”陈蕴驻足。
他方才没听陶姨提起。
曲伯颔首,“是,史管家去的,但还没消息回来,听说袖城出事,大公子担心,还不敢告诉王爷和夫人……”
卓逸会意,淡声道,“我知道了。”
曲伯拱手。
卓逸又问起,“那有涟卿消息吗?”
曲伯叹息,“还在找。”
卓逸不说话了,继续往府外去。
……
等卓逸和曲伯离开,陈蕴脑海中可以窜到一处的信息又多了许多,淮阳郡王夫妇并不知晓史伯去了袖城,府中也不知晓袖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史伯,是涟宋公子让去的。
平远王世子虽然离开了,但王妃和涟宋公子尚在偏厅,陈蕴再次往偏厅附近去,而刚到苑中,就听到偏厅中砸茶盏的声音传来。
陈蕴愣住。
很快,淮阳郡王妃从偏厅中出来,陈蕴再次低头。
陶凝织看了他一眼,眉头蹙紧,但因为在气头上没有说旁的,陈蕴心头惊险,两次被淮阳郡王妃看见,险些就暴露,但刚才的声音,是从偏厅传出的,刚才的偏厅中应当只有淮阳郡王妃和涟宋公子。
思及此处,陈蕴再次避开。
果然,很快又见涟宋也从偏厅中出来,脸上没有恼意,而是忧色,还有几分恍惚在。
那方才扔茶盏的人是淮阳郡王妃,但涟宋公子的没有恼意,还有几分忧色和恍惚,也让陈蕴觉得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