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一定是同巴尔和林北的局势有关。
陈修远心中肯定清楚。
但这些事是燕韩内政,陈修远知晓轻重,也不会同她贸然提起。
但她太熟悉他,字里行间内是否有保留,很容易察觉。
所以,陈修远必须要留在燕韩京中替陈翎坐镇。
有他在,陈翎才能安心北上。
“柯度,笔墨。”涟卿吩咐了声,柯度应声去取。
稍许,柯度折回。
涟卿一手纸笔,一手拎起衣袖,安静得给陈修远回信。
陈修远展信。
书信应当是二月从西秦寄来的。
他也许久没见到涟卿的字了。
睹物思人,斯人如卿。
涟卿是告诉他,她已经在东巡的路上了。
陈修远意外。
她八月登基,他十一月离京,二月她就东巡?
关心则乱。
但真正依次往下读下去的时候,心中的担心又渐渐抹去。
她并不是心血来潮,也不是被魏相或是其他朝臣推着去东巡的。
她自己想去。
她同他说起从他十一月离京起,她每日的时间都花在朝中琐事上,每日到很晚,但就像他说的,付出和耕耘都是有收获的。
至少,她在朝臣心目中站稳了脚跟。
也至少,她在朝臣眼中是一个勤勉的天子,就算她需要些时间,但朝臣也会对她耐性。
所以这几月,她一直不敢懈怠。
懈怠的时候,就会想起他说的,不依附他,自己就可以往前走的天子!
这几月,她收获很大,也渐渐得到了朝中认可。
起初的时候,她心里还悄悄激动。
但越往后,越知晓不懂的东西太多。
譬如就城东年久失修处修葺一事,户部,工部和京兆尹吵了月余两月,魏相告诉她,听之即可。
她照做了。
但有一日,她真正去到城东,和那里的百姓接触,亲眼看到城东百姓的生存状态,这些年久失修地方带来的隐晦,心中才能断定这些事情是该做还是不该做,该怎么做,而不是闭门造车。
也正是如此,她想东巡。
城东修缮之事只是缩影。
她是天子,但她想要做一个真正的天子,就不能只是在金殿龙椅上,听着百官的奏本,在瑞和殿批着她从未去过的地方的奏折。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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