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的风温柔缠绵,将时溪脸上的发丝慢慢吹拂开来,她望着顾延州愈渐温柔的眉眼,手上的戒指盒抬起来。
“说句话,愿不愿意?”
顾延州漆黑的眼眸凝在她的脸上,捏住她下巴,低头就含住她的唇。他的吻很急切,像是要将她活剥生吞了似的,逼着她垫脚仰头回应他的吻。
唇瓣相贴,暧昧的声音也一下一下地消失在唇齿间。
“我愿意。”
男人双眸半阖,半咬半亲地含糊问:“什么时候准备的?”
“在英国。”她抓着他半敞开的衣领,上半身靠近他,“你说回国后要跟我复合,所以收到第一笔工资的当天,我就去定制了这枚戒指。”
顾延州吻得更加激烈,完全撬开她的齿关,疯狂掠夺她口腔中的空气,可吮吸的力度却越发怜惜,“你在英国也很想我,对么?”
他半含着她的唇瓣换气,灼热的气息轻拂她的唇角。
“时溪,你好爱我。”
听到这话,时溪低头埋进他的胸膛里,将他紧紧搂抱住,呜咽道:“顾延州,以后不要再受伤了好不好?”
顾延州见她哭了,动作有些慌乱,连忙拍拍她的背,“医生都说了,只是轻伤,看着吓人而已。小小皮肉伤怎么被吓成这样。”
“你都晕过去了!”
“我那是睡着了,不哭不哭。”
“。。。。。。”
时溪抹了把眼泪,低头将戒指从盒子里拿出来,抬起他的左手,将戒指推到无名指最顶端。
“你是我的了。”
顾延州低笑,用另一只手去蹭她的脸颊,粗粝的指腹摩挲,“小哭包。干嘛这么着急。”
他轻声叹气,用她听不见的音量喃喃自语。
“也不能再等我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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拆线前的七天都要进行伤口换药,时溪早早将换药的步骤熟练于心,第二天到点就拉着顾延州的手,按在桌上,扯开他的袖子。
顾延州用另一只手托腮,暗示道:“我腰上也有。”
“知道。”时溪慢慢拆开他手上的纱布,“但你腰上的伤没手上的严重,先重后轻,一个个来。”
他用受伤的手握住时溪,轻笑,“真讲究,上药还要分等级。雨露均沾啊,时小溪。”
谭平和卢一悟还在旁边站着,两人直接被塞了一嘴狗粮,朝顾延州做了个溜走的手势,“顾大佬,要不我们先走?”
“不用。”顾延州恢复正经地看向他们,“人是不是抓到了?”
谭平点头,“顾执承认得很快,人是他雇的,警方已经确定他是故意伤害罪。至于你生父那边。。。。。。有一份遗嘱要给你。”
顾延州指尖紧握,刚好抓住时溪帮他换药的手。她抬头看向他,指腹磨蹭在他的手背上,轻轻安抚他的情绪。
他眼睫毛低垂,掩下所有复杂的情绪,再抬眼时,眼眸中恢复凛冽,“说什么了?”
卢一悟将遗嘱递给他,“顾大佬,你亲自看看吧。”
顾延州伸手接过,却不打开,直接递给时溪,“你帮我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