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山人自有妙计,我一把抓出四支箭,先投出一支,果然他的箭向着我投出的那支箭飞来。
我并不管他,与此同时,另外三支箭也出了手,向着壶中飞去。
他的箭撞断了我的箭,飞回自己的壶中,却未料到我另外三支箭全都飞入壶中。
他呆了呆,看了看自己的壶,他的壶里有五箭,我的壶里七箭。
但是他的箭囊中应该还有四支箭,而我的箭囊中只剩一支箭了。无论如何,他都不可能输。
然而,就在他伸手摸向箭囊之时,他却吃惊地发现,他的箭囊中一支箭都没了。
一只小老鼠欢快地叫着,由他的箭囊中逃了出来。
他火冒三丈,怒道:“我的箭呢?”
那不是显而易见,就在他用心和我比试之时,他的箭全都被我手下的小老鼠偷走了。
我笑嘻嘻地道:“哎呀,你没有箭了,可拿什么和我比啊?”
他原本怒火中烧,但眼珠一转,瞬间冷静下来,转头望向我的壶,于是我壶中的箭忽然飞了起来,七只箭全都飞起,落入他的壶中。
他哈哈大笑道:“现在我的壶里有十二支箭,你的壶里一支箭也没有了。”
我大怒,心念转动,一只老鹰忽然飞来,一把抓住他的箭壶向天边飞去。
与此同时,我手中剩下的那支箭落入我自己的壶中,然后我以最快的速度叫道:“一比零,我赢了。”
慕容寒简直就气得快吐血了,他跳着脚地叫道:“作弊作弊,这不能做数,重赛,我要求重赛。”
我道:“原赌服输,你那么大年纪的人了,还耍赖。”
慕容卿道:“请陛下赶快写诏书吧。”
幼怡仙君叹了口气,“寒哥,孩子大了,放手吧。”
慕容暖正想说话,我看了他一眼,他体内残存的琉璃火立刻欢快地跳动了一下,慕容暖连忙道:“你也当了几百年的魔帝了,差不多了,那位置让你儿子坐坐吧。”
慕容寒无言以对,此时他一定感觉到了江河日落的无力,众叛亲离的悲哀,他长叹一声:“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后浪风光能几时,转眼还不是一样。”
每个霸主总能在跌下神坛时摇身一变成为哲学家,顺风顺水时却欺男霸女无视心灵修养。哲学家全都是被环境造就的。
慕容卿才懒得听他这番前浪后浪了悟世情的话,以慕容卿的性子,这些都是扯蛋,他想要,他就拿过来,就这么简单。
不久后,他一手拿着传位诏书,一手拉着我施施然地回到议事厅。
其实我并不想陪着他去议事厅啊,虽说这里是魔界,但大大小小鸡毛蒜皮的事还是不少的,随便议议,就能议上两三个时辰。
搞得我一直想睡觉。
想到以后我也要有事没事就要议两三个时辰,我就觉得生无可恋。
妖魔两界也太想不开了吧?看看修真界多好,并没有皇帝,各宗管各宗的,谁也不服谁。有什么大事就集|合在一起商量一下解决办法,这种商量通常是没什么结果的,最后就不了了之。这不香吗?
等到议事终于结束了,登基之事也安排好了,他又拉着我回到了五花肉。
我终于忍不住抗|议:“以后你议事的时候我能不参加吗?”
“不行。”
“为什么?”
“你必须时刻在我眼皮子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