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北栀完全赞成宗想想的选择。
自然也不会戳破她。
接着,宗想想又想起了另一件事,“呀”了一声,“栀宝!下下周就是你和厌哥的生日了!你们现在在一块儿吗?这次有没有什么安排?”
颜北栀顿了顿,垂眸,“没有。……盛厌的话,我不清楚。”
电话那端,宗想想打了个哈欠,嘴里小声嘟嘟囔囔:“这可是18岁生日耶。是成年礼啊。”
闻言,颜北栀浅笑了一声,牛头不对马嘴地回道:“18岁代表不是童工了,挺好。”
这才是成年礼对于普通人家的孩子的意义。
代表,她即将可以成为家庭经济来源的一份子,即将要开始负担自己、或是家人的人生了。
颜北栀没指望宗想想设身处地地理解。
但幸好,宗想想并不会高高在上地指手画脚、把自己的思想强加于人。
和去年一样,她甚至没有追问更多,只是“哦”了一声。
“知道啦。那我晚点再问问厌哥。”
……
盛厌的18岁成年礼,必然要举办得万分隆重。
这已经不单单是他一个人的生日,而是整个盛家的大事。
盛厌父母只有他这一个孩子,是毫无疑问的继承人。
从出生起,家里就给他做好了安排。
18岁成年后,盛厌即将拥有支配自己名下那些信托基金、股权期权、海外账户、以及各类不动产的权利,也有了参与家族事务的立场和话语权。
所以,办生日会,不仅仅只是为了庆贺生日。
从某种意义上,也代表了盛家向所有合作伙伴、利益共同体,正式且隆重地介绍盛厌。
这注定是无法拒绝的。
他不可能像去年一样,想不去就不去,说要走就走。
提前十天,t班所有人都收到了来自盛家的请柬。
只有颜北栀那份,是盛厌亲手写的。
也是他亲自交给她的。
盛厌:“栀栀,今年请你一定要参加。”
说话时,午休铃刚好响起。
音乐声从广播里缓缓流淌而开,传遍整个宜光校园。
但因为学校设备好,声音并不十分刺耳,平白显得悠扬。
颜北栀将错题本合上,仰头,看向站在她面前的盛厌。
初春料峭,阳光柔和,从休息室的玻璃窗外洋洋洒洒地偷溜进来。
少年逆光而立,五官俊俏,轮廓分明,眼神却有些看不清楚,只觉得气场压迫感颇重。
领口的金色徽章熠熠生辉,一如往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