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露就败露了。全都无所谓。
只要颜北栀随便给一个暗示,盛厌就能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
思及此,杭景着实为好友打抱不平,碎碎念变成了亢奋:“……他这么喜欢你,你就这么对他。你这个坏女人。”
颜北栀深吸了一口气,“那么请问,我求他喜欢我了吗?”
语气酷得要命。
“……”
杭景脑袋正在打结,反应比平时迟钝得太多。
一时之间,竟然被她问懵住了。
但颜北栀已经无心纠缠,趁着对方沉默,轻飘飘地丢下一句:“你应该快要出国了吧?祝你一路平安。盛厌也是。挂了,再见。”
说完,她毫不犹豫地切断了通话。
客厅又一次陷入寂静与黑暗。
临近最后一次模考,为了保证睡眠质量,窗帘拉得密不透风,一丝光亮也透不进来,伸手不见五指。
在这般幽暗里,颜北栀捏着手机,始终保持着原先的动作。
刚刚,杭景应该是在酒吧或者ktv。
背景音乐虽然嘈杂,但依稀能听出是一首英文歌。
颜北栀英语听力相当好,虽然第一次听这首歌,却连歌词都能断断续续地听懂。
“iguesspeterpanwasright
grogup&039;sawasteofti
ithki&039;llflyaway
setaurseforbrighterdays”(注1)
事实上,她并不是个拧巴的性格。
认定要做的事就会全力以赴,无论结局如何,都不会犹豫后悔。
但这一次,颜北栀不得不承认,她确实被影响了情绪。
盛厌带给她的影响,不是一朝一夕。
是贯穿了大半个高中生涯的、漫长点滴里的潜移默化。
他到器材室找她。
他翻墙给她去买止疼药,脸被树枝划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