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往事如旧。
而今,旧事重提,重新翻出来讲,反倒容易叫人觉得尴尬。
盛厌没说话,重新穿上薄外套,将手肘挡住。
半晌,才牵起薄唇,低声问了句:“你知道?”
颜北栀笑笑,语气轻描淡写,“听说了。”
事实上,当天回到家,她将电视柜底下的抽屉拉开,找出了还不掉的那两份贵重礼物。
手链和项链都被装在盒子里,完好无损。
重见天日,依旧熠熠生辉。
颜北栀将项链拿出来,对着光打量了一会儿,蓦地,发现吊坠其中还有奥妙。
项链上挂了个锁头吊坠。
那个吊坠,竟然是可以翻开的。
里面是一粒花种。
颜北栀在花房兼职了一整个学期,还算是有点收获,但却也仅限于能看出是花种,无法判断是什么花的种子。
搬家之后,陈丹彤在阳台种了葱和小米椒。
平日做菜需要用上,就会去花盆里摘。
某一个午后,颜北栀心血来潮,也将这粒花种跟着一起丢进了花盆里。
……
盛厌把叉子递给颜北栀,连同西瓜一起。
颜北栀叉了一块起来,咬一口。
还是甜。
但是和饼干那种甜腻味道又不尽相似,是比较清爽的口感,冰冰凉凉的,解渴又解暑。
青海的水果是出了名的好吃。
她又拿了一块。
驾驶座上,盛厌降下车窗,抵着窗沿,目光落向远处。
刚好,一个藏族牧民从路前方迎面走来。
路过他们的车时,牧民用生硬的普通话留下一句,“快要下雨了。”
很快,那个卖水果的摊位也开始收摊。
不消片刻,天空果然肉眼可见地变得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