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什么!你要真信我,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我只想你好。”
“我好?什么才是我好?”薛放轻笑:“你真以为,你所愿会成真,真以为我是那么容易就移情别恋的人,杨仪,你未免太看轻了我,也太看轻了你自己。”
杨仪无法回答,热泪顺着脸颊滚滚而下。
“我不是,”她停了停,说道:“你跟我不一样,十七,我不管做什么,都绝不想伤害你分毫,都想要你……好好地活下去。”
耳畔是松涛阵阵,风撩起帐幔悄然袭了进来。
薛放松开了她。
他站起身,淡淡道:“若没了杨仪,我要怎么‘好好的’?我竟不知。”
杨仪听到他的声音远了点。
说完后,轻微的脚步声响,这次薛放是真去了。
松涛声更大,松木的香气随之飘入。
杨仪缓缓歪倒身子,她恨现在的自己,恨所有的残缺,更恨会因为她而伤害到薛放。
她想叫他回来,让他到跟前,抱紧他或者让他抱紧自己,再也不分开,不管天崩地裂,物是人非,总归要同他在一起。
但是她怎么能那样自私。
可现在,又该怎么了局。
不知过了多久,脚步声重又响起。
薛放来到跟前,把杨仪扶了起来,有什么东西送到她的嘴边。
杨仪本无反应,直到闻到熟悉的味道:“我不……”
那是鹿血丹,她不想再吃。
薛放没有勉强,只将她抱住,下一刻,有点凉的碗贴在唇上。
杨仪以为是水,正好也口渴了,谁知喝了入喉,才察觉不对。
她的心乱颤,咳着问:“什么、这是什么!”忙着扭开头躲避。
耳畔薛放道:“你喝了,才能好。”
“这是什么?”
“鹿血。”
“不、不是,”杨仪的眼睛徒劳地睁大了些,脸上掠过一丝惊悸,道:“鹿血不是这个味道。”
之前在宫内的时候,虽然服用鹿血丹,但每次都用黄酒送服。
那黄酒透着一股奇怪的味道,杨仪只当是林琅在酒里添了什么,透着腥,口感也怪,也许是新鲜鹿血,哄自己喝下。
所以最初她没有点破。
但是正如林琅怀疑的一样,杨仪也猜不透为什么这次的鹿血丹会如此有效。
她毕竟是大夫,糊弄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