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晚诺摇了摇头,“不矫情,你这是正常的反应,其实他的朋友不该参与到你们的事情当中来,有点多管闲事。”
虞慈点了点头,“我也是这么对他说的,他可能是职业病。”
顿了顿,虞慈犹豫道,“晚姐,你说我该不该给他这个机会,有时候我也会在想,是不是太狠心了,因为我没有怎么谈过恋爱,不知道别人对待感情是什么样的,没有参照模板。”
冯晚诺又开始抽起烟来了,“只有适合你的恋爱,没有标准的参照模板,每个人性格不同,遇到的情况也不同,每次有疑问的时候,问问你这里。”
冯晚诺指着自己的心口,对她说,“人不要为了满足欲望和世俗的评定标准,去做自己内心不想的选择,你一定会后悔的。人这一生只有一次,来过了,尝试过了,都要按照自己的心意走,做到极致,没有缺憾,就是最满意的答卷,你的答卷不是给别人看的,是给自己看的,反正来都来了,也没有想着要活着回去,对吧?”
虞慈突然间释然了。
来都来了,没想过活着回去。
扪心自问,她说,“我不想原谅,也不想给他机会,我就是想让他后悔,让他一辈子都活在愧欠里,人都要为自己做过的事,说过的话负责,我就是那么记仇的人,也不想假装放开。”
冯晚诺笑道:“看来你不是恋爱脑。”
虞慈摇了摇头,“我从来不是恋爱脑,经历过一次就够了,同样的坑再摔一次就是傻子。”
“那就好好赚钱,”冯晚诺说,“爱情和婚姻不是唯一,遇到了锦上添花,遇不到也能活的精彩,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美好的东西可以追逐,金钱、事业、人脉,人和人之间的真情,还有美食……太多了,也太美好了。”
人生虽苦,但为这一点点的美好,也足够让人努力的生活,向前奔跑。
那天之后,黄清再也没有去医院看过陆严岐。
虽如此,他的病房里还是很热闹。
以前的同学知道他住院了,带着礼物来看他,无非是想借此攀关系。
有几家包括高盛在内的投行开出高薪请他过去,总部大多都在海市,他也在考虑中。
但眼下摆着一个问题。
正想着,门一推,吕正栋还没坐下便先叹出一口气来,靠着病床栏杆,双手抱胸,“兄弟,我看这事悬啊。”
陆严岐望着他,好半会儿没出声,末了,淡笑了笑,“也有你人民警察解决不了的事?”
“这难度大了。”吕正栋拎起帽子捋了一把头发,又戴上,“这虞慈当真是油盐不进,我看你还是换个人追吧。”
见陆严岐不语,吕正栋接着说,“我就想不通了,喜欢你的小姑娘满大街多得是,你找个什么样的找不到,非得那么吃力不讨好,我看你就是受虐体质!”
陆严岐懒懒靠着床头,不知怎么的,就想到那天黄清在这里说的那番话,突然道:“我在她眼里就这么不堪吗?”
“啊?”吕正栋被他这么一句摸不着头脑的话弄懵了,反应了一下,“你哪里不堪了,不要这么想自己好不好,要家世有家世,长得帅就不说了,当年我们学校的校草,多少女生的梦中情人,工作又好,能力出众,在哪儿都混得开,对了,海市还去吗?”
陆严岐轻轻皱了皱眉:“再说吧。”
“什么再说,”吕正栋道,“你留在京市也挺好的,都已经落户了,你就算不在研究所呆了,在那儿什么工作找不到啊,一样混的不会差,想不通干嘛还要跑回来,不会真的是为了虞慈吧?”
陆严岐低着头不知想什么,隔了好几秒,轻道:“我以为她还爱着我。”
吕正栋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你为她牺牲这么大跑回来,结果还这样,我看她真的,说句难听的,就她这条件,不就是长得好看一点嘛,别的还有什么,一个花瓶,哪一点配得上你?”
“别说了。”陆严岐打断他,想到之前在商场看到的情形,闭上了眼睛。那天在车上黄清说她有男朋友,他信以为真,也想着要不就算了,不再去打扰她的生活了,可却怎么也不甘心,后来几次偶遇,发现她都是一个人,就连喝醉酒的那次也是虞詹行来接的,更加断定了她没有男朋友的推测。
只不过那天在商场偶遇的那个男人让他实在耿耿于怀,那样的笑除了他,没见过她向谁展露过,而那个男的,以他男人的直觉,八成是喜欢她的。
“说再多有什么用,”陆严岐睁开眼睛,看着吕正栋,像是在盘算些什么,“你去帮我查一个人。”
“谁?”
“她单位有个男的跟她走得特别近。”
“行,”吕正栋拍拍胸脯,“包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