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严岐讥诮一笑,“这你就不用管了,我想知道自然就能知道。”
虞慈陡然想起来一件事,“是你在我妈面前造谣的?”
陆严岐一点也不吃惊她猜出来,表情带着他一贯的傲慢,“造什么谣?我说的不是事实?”
虞慈实在太震惊了。
她真的看走眼了,陆严岐竟然是这种人。
虽然讨厌他做的这些事,但是一直以来对他的人品都很信得过,一瞬之间瓦解了。
她低下头,勾了勾唇,露出一个自嘲的笑,“我算是看透你了,是我当初眼瞎。”
说完,转头下了车。
她一边往公交站台走,一边眼泪控制不住的流。
不知道为什么要哭,明明已经对他没有一点感情了,也放下了,可还是……在知道他是这样一个人的当下,有些无法接受。
为这么一个不值得的人,竟然痛苦难受了这么多年。
算了、算了,她一边抹眼泪,一边在心里安慰,就当是青春喂了狗。
一直回到家里,虞慈才平复了心情。
上次那堆从老家带过来的书还剩一点没整理好,秦华月没在家,虞慈也不想烧饭,叫了外卖。
等外卖的时间里,她坐在地板上耐心整理着书,高中时期的英语报,后面的密密麻麻做着的笔迹,还有一些考卷,笔迹做的非常仔细。
那时候真的好喜欢英语,比喜欢语文还要喜欢英语,买过一本纯英文的泰戈尔诗集,很喜欢,原来英文也可以这么浪漫,画面感这么强。
她喜欢一切简短,寓意强的事物。
所以那时候语文最喜欢文言文。
也很喜欢背这些别人觉得枯燥无聊的古言和英语单词,爱找规律。
学习这些,她有自己的方法,好像脑子里有一套既定的学习套路,有些甚至看一眼就能记住。
她和虞詹行的记忆力好仿佛是天生的,虞詹行比她更厉害,他以前过目不忘,完全是相机式记忆法,看过的,在大脑里往回翻就行了。
后来虞慈在某个节目里看到,确实有这样一种记忆方法,就像画面一样定格,久久难忘。
虞慈也有。
但都是小时候的,看过的书,文字,梦境,全都会转换成画面,牢牢在脑海里定格,回忆起来的时候先是闻到气味,然后再是画面浮现出来。
每一个画面都是一种味道。
就很神奇。
姐弟俩记忆力完全是继承了虞少明的,虞少明爱看书,据说他年轻的时候,能把一整本古文观止背下来,看过的书都能滔滔不绝的讲,上知天文下通地理,历史名人如数家珍,还会作诗。
只可惜这并没有给姐弟三人带来多大熏陶,在秦华月眼里,不会挣钱的都是白搭。
小时候虞詹行是个不爱看书的典范,虞慈正好相反,嗜书如命,从来不会乱丢书,这点像虞少明,但挨不过秦华月觉得“百无一用是书生”,尤其是对学习没有帮助的杂书,父女俩买多少,她扔掉多少。
后来秦华月也渐渐不再管虞慈看书的事了,她能拥有“看书自由”,反而书看的少了。
但依然还是爱买书,买来的书舍不得丢,家里的书柜全是她的书。
这几年,虞詹行也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也变得爱看书了,顺走了她不知道多少书,还不肯还,最搞笑的是还要在她的书上做批注,干干净净的书全都乱七八糟的。
不过看他的批注倒是给她生活增添了不少笑点。也算是功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