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概是他所?能用到最浪漫的词句了,温始夏想。
她忽然回忆起当时看米兰·昆德拉那本《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时,里面有这样一句话——
“比喻是一种危险的东西。人是不能和比喻闹着玩的。一个简单比喻,便可从中产生爱情。
爱始于我们对一个人的印象开?始诗化那一刻。”
她写作偏爱譬喻法?,日记里满是自己感官对傅星桥的形容与想象,多到她有时候甚至羞于打开?再回望。
可今日,故事?里的男主角好像也落入文学的圈套,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动情。
许是猜到她十点钟有考试,傅星桥的电话是十二点二十分拨过?来的。
接通后?他没说两个字就咳嗽了几声,声音很小,可温始夏还是听到了。
她皱眉正准备兴师问罪,没想到他先?发制人:“昨晚后?来再睡过?去了吗?”
她说睡过?去了,谢谢师兄。
对面出现窸窸窣窣的声音,温始夏放下手里的筷子,试探地问道:“你?有药吧?”
“有。”他应得倒是挺爽快。
“你?别用凉水冲药,对胃不好,药效也会下降。”
他轻轻笑一声,说知?道了,小师妹。
之后?的几天,两人再没有见过?面,只是傅星桥每天按时在凌晨三点给她发一个消息,问她有没有做噩梦又梦了什么,还会在第二天十二点二十分打来电话问她是否吃饭,和她一起倒数考试进度。
温始夏也学到了,每天六点半准点给他发消息,敦促他好好吃药。
他回回耍奸,吃了就是吃了,没吃就是病快好了。
她要是生气了,就打电话过?去问候。
他一副随性样,情意绵绵地往她心里吹气,不正经的疯言疯语:“那你?到时候来试试看我会不会传染给你?。”
她说你?又不是病毒性感冒,别油腔滑调的。
傅星桥在那边只笑,说:“你?给我说你?那天写了什么我就好好吃药。”
温始夏气得把电话挂断,恶狠狠敲键盘——【你?别好了,就那么病着吧,我看嘴巴比平时还伶俐。】
傅星桥弯唇看着黑字都?能想象出她的表情,笑着笑着脸色就淡下来。重新?开?始在心里扣时间,想说期末周怎么要那么久。
文学院最后?一场试是在初八,那天天气还算不错,断断续续下了许久的雪彻底停了,安大图书馆檐角滴水,洇湿那一块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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