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应该点了根烟,因为温始夏听到了打火机响动的声音。
“这地方,你?愿意来?”
“什么地方是我去不了的吗?”她猜火焰该是蓝色的,像海水。
温始夏听到他沉沉叹了口气,然后?说:“行,师兄差人去接你?。”
温始夏拒绝地很迅速,“不用,我打车去。”
她边往斜挎包里塞纸巾和湿巾纸边摁免提,那根万年?不用的素颜口红被放进包里的时候她说了句:“你?别抽烟。”
他说师兄没抽,你?路上小心点,定位开?着,我就盯着司机师傅把你?送到我身边。
她说好。
其实温始夏一路上都?很平静,没什么将要被审判的情绪,哪怕家中小富即安,哪怕是付屿出事?前也常混那些富家子弟的所?谓“场子”,哪怕傅星桥再而询问她这地方她是否愿意来,她都?很坦然,也做好了准备。
只是到地方后?才发现,自己的一些臆想可能有点出了格。
挺难找的地界儿,巷子也深,温始夏下车后?寻了半天才找到门。
傅星桥看她位置不再动,说要出门来接她。
她一句“你?别管,我马上就找到了”怼回去。
还以为是有多乱七八糟,没想到至少看上去还挺雅致。走进去后?,最先?入目的是一幅刺绣屏风,上面流云烫金,青山隐隐,却也有萧萧败叶。
温始夏心中暗笑,觉得这老板还挺有意思的。
刚跨过?屏风就有人来招待,待到扎着丸子头穿着旗袍的服务生问她姓什么的时候她才意识到这地方是要预约的。
温始夏抱歉地笑了笑,往旁边挪几步让开?门:“不好意思,我打电话问下——”
“我的人。”里面雕梁画栋的地方走出一个人,两人都?抬眼看他。
服务员称呼了声傅先?生。
只见傅星桥单穿着件休闲款的开?衫卫衣,眸子如领口解开?的那颗扣子一样沉,遥遥朝她一招手,重复说:“走吧,去里面。”
温始夏攥紧挎包,一直藏在大衣口袋里的另一只手温暖,走过?去自然而然地拽住他手肘处的衣服,懊悔地说:“早知?道就该让你?来接我。”
他将她冻红了的手抓过?去揉两下,那样软绵绵的姿态,让温始夏脸都?红三分。
他说:“怪我。”
这地方其实是个大院子,前面看着正经,从小门出去才看得到九曲回廊,院中间还置了景,腊月里还有假山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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