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湘坐在梳妆台前把玩着摘下来的簪子,思索片刻,微微笑了。既然萧元昭要捧楚家,那就趁机让楚家上位,反正他们已经惹了摄政王,那不如就好好辅佐萧元昭,顺便让楚家在这场纷争里占尽好处。
原主唯一的愿望就是希望不要连累家族,楚家的人也确实对她很好,这点事她还是愿意做的。正好她修炼十分缓慢,暂时还没办法出宫去逍遥,就趁这段修炼的时间好好为楚家谋算一番。
萧元昭要用楚家,可不是随便给他用的,怎么也得让他给出足够的报酬才行。他不是宠她吗?不是对她动了心,什么好东西都想给她吗?那就应该让他们楚家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了,她也得把宠妃的排面摆起来。
楚湘做好打算,起身准备去修炼。她一转身,看到守在门口的青竹和红蕊一副神不守舍的样子,诧异道:“你们两个怎么了?”
两人对视一眼,红蕊低头说:“奴婢只是有点后怕,没想到皇上放过了我们,没有惩罚我们。”
青竹害怕地说:“那些被换走的宫人不会……不会出什么事吧?”她往门外看了看,很小声地说,“宫里果然很可怕,皇上一句话就把泰和宫所有宫人都换了,这、这太儿戏了吧?”
楚湘也觉得挺儿戏的,哪有这样换掉妃子所有宫人的?不过想到皇帝可能是要在她身边安插眼线,她也就觉得合理了。如今皇帝和摄政王在争斗的紧要关头,小心谨慎些没错,也许盯着她也盯着楚家,这样才能安心重用楚家。
想是这么想,楚湘还是觉得这个更换莫名其妙。殊不知萧元昭只是恰巧听到了她的心声,逗弄她提了那样的要求,萧元昭哪能猜到她会同意呢?又恰巧萧元昭觉得她这里是能让他放松安心的地方,这样安排也很不错,就没更改主意。
所以把她所有的宫人都换成萧元昭的人,只不过是阴差阳错罢了,她们当然会觉得奇怪。青竹和红蕊没楚湘想得那么多,她们想来想去,只觉得萧元昭定是极宠爱楚湘,要让自己的人伺候她才放心。
于是红蕊露出几分笑,向楚湘道喜了,“娘娘守得云开见月明,等四妃抄完经出来,娘娘定然已经在皇上心里扎了根了。”
楚湘不在意地笑了一下,摆摆手道:“我要休息了,你们去外厅守着吧。对了,回头看看那些被换走的宫人去了何处,你们不用太害怕,皇上又不是暴君,我猜他们只是换了个地方当差。”
“是,娘娘。”
青竹和红蕊听了她的话放松了一些,一同退出去把门关上了。
楚湘抓紧时间修炼了起来,在什么地方都是实力为尊,实力不够就没有潇洒恣意的资本。她一个皇贵妃要假死出宫,是不会有人帮她的,她必须自己安排好一切,才能不露痕迹地离开。
接下来几日,楚湘不是修炼,就是闭门教青竹和红蕊打理铺子,把自己想的生财之道和寻人之法教给了她们。萧元昭每天都来和她用晚膳,她便顺势“壮大了”胆气,开始恃宠生娇。
比如她看到房里一盆红色的牡丹,就叹息着对萧元昭说:“我从前在家里最喜欢穿红衫了,没想到如今入了宫,却是再也穿不得。”
这个朝代的后宫只有皇后才能穿正红色,楚湘这话明摆着是对后位有意了。萧元昭眼皮子一跳,顺势握住她的手说:“旁的颜色,爱妃都不喜欢?”
“没有红色这么喜欢。”楚湘心想,皇帝想让她当宠妃,那就应该把宠妃的排面摆出来啊,不然怎么能显出她特殊呢?宠妃的一切都该是与众不同的。
萧元昭有点懵,她不是不争宠嫌他烦吗?为什么突然又要摆什么宠妃的排面了?还有什么叫他让她当宠妃?他只是觉得她有趣才天天来的,谁要让她当宠妃了?
萧元昭想了一下,没有答应,“朕倒是觉得爱妃穿什么都好看,朕也想纵着你,不过你父亲是礼部尚书,礼不可废,你应当比旁人更重视礼节,才不会让人说闲话。”
楚湘也有点懵,皇帝这是什么操作?这么点出格的事都不愿意做,还想迷惑摄政王?她表情冷淡了些,“皇上连这样小的心愿都不肯允我,也罢,谁让我爹是礼部的呢?若他是别的官职就好了,我哪还需要忌讳这么多?”
梯子给你递好了,宠爱妃子就给她爹升升职吧。
萧元昭立即明白了她的意思,好气又好笑,原来她以为他要迷惑摄政王,故意立靶子呢。他是想借着救驾之功的名义用一用楚家,顺便让摄政王放松警惕,但也没到把楚家推出去挡箭的地步,她把他想成什么了?
不过楚湘能想到这方面还愿意配合他让他很惊讶,感觉这有点楚家投诚的意思,便也没生气,拉着楚湘笑道:“你伤还没养好,别想这些不高兴的事,朕得了些有意思的玩意儿,回头给你送来。”
萧元昭觉得楚湘的初衷是为了帮他迷惑摄政王,值得嘉奖,回去就赏赐了她一大堆东西。之后他认真考虑起来,既然楚湘和楚家都愿意配合他,那他是不是可以顺着楚湘的意思,暂时“昏庸”一下,这样前朝后宫都有了做小动作的理由。
他又召来暗卫,拿到一张名单,那都是摄政王的爪牙,需要清除掉的。如此,明面上昏庸一时还能提前完成这件事。萧元昭决定了,立即调整了计划,吩咐下去。
楚湘用乾坤镜看到他的安排,心里有了数,决定接下来好好配合,他拢权、她牟利,双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