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城黄家娶媳妇的速度着实是惊人!
街坊邻居是这样传开的:据说前一晚才得到准岳父的特许,黄家长孙就连夜从琼县赶回,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就带着丰厚彩礼上门,连带着算命先生上门挑日子,结果卜算出半个月后就是一个本世纪最好的良辰吉日,于是,在准岳父瞠目结舌之下,这婚礼日期就这么定了下来。
别以为这是谣传,那传的可都是事实,只有当事人知道,黄家等这一天已经等太久,彩礼什么的,早就悄悄备好,就连新娘的凤冠霞帔早在几年前就已经开始请专人秘密定制,直到一个月前才刚刚完工,简直就是被算计好了似的,一切都显得刚刚好。
不过,外面传的,还差了中间一段插曲。
宋家那姑娘,可是黄家那位长孙半夜拍开她的房间把人带走的。
就在宋德洲的眼前把人带走。
准岳父错愕了一会,想追上去,却被准岳母一把拉了回来,骂道:“你这糟老头子,坏得很!”
做为准岳父的宋德洲被骂得满脸通红:他哪里是坏,他是舍不得嫁女儿……
而被拉着走,睡眼惺忪的宋余本余,则满脸的不可思议:她没做梦吧,黄景禛不是还在琼县,怎么突然回来了,还当着宋德洲的面把她带去东懿楼。
“景禛,怎么回事?”
牵着她的手走在前面的男人忽而回头,言简意赅道:“没事,我只是今晚想和你睡。”
宋余顿时被吓醒。
想和她睡,还是想睡她?
两人恋爱那么久,比较亲密的事做了几回,但同床共枕则就一次,那还是在她生病的情况下,当时宋德洲周泱泱两人都不在家,黄景禛为了照顾她,当夜就宿在了宋家。
这和今夜没得比!
黄景禛把人带回东懿楼安顿好,就出了门,临走前亲了亲宋余额头,对她说:“早点睡,不要等我,为夫有事要和长辈商量,记住,不要试图逃跑,因为我还是会去二叔那把你带回来。”
被唬得,宋余糊里糊涂的就点了点头。
哪里不都是睡,反正出了事,有这个让人莫名安心的男人顶着。
宋余目送那道风尘仆仆的身影离去,躺在那张肖想了许多年的架子床上,舒服地叹谓一声,又重新闭上了眼。
不知睡了多久,感觉有人打开房门,一道特意放轻的脚步往她走来,耳边似乎响起窸窸窣窣的换衣服的声音,随后身后的位置一沉,有一道炙热的身躯朝她靠拢了过来。
他的手环抱着她纤细的小腰,下巴顶着她柔软的天鹅颈,用力深嗅了一遍属于她身上独一无二的让人念念不忘的味道,沙哑地道:“乖,睡吧,今晚我有点累了。”
从琼县连夜赶回,又上宋家掳人,半夜又出去和长辈长谈,当所有的事情都掌握在手中时,紧绷了一天的神经彻底松懈,男人搂住那一段软香,很快就睡着了,睡梦中嘴角不知不觉扬起。
听着颈后均匀的呼吸声传来,宋余却是失眠了……
今儿有些反常啊,似乎有大事要发生,而且是和她关系重大的那种。
宋余数星星数到天亮才睡着,结果还没睡够就被身边的男人抱起到洗漱台洗脸,洗漱干净又亲自喂她喝了一杯牛奶和一块吐司,全程都不让她插手,连嘴角残留的奶汁都是他亲自亲为抽纸巾仔细擦掉。
总之,这个在政治上雷厉风行的男人,在她面前温柔得就像一只猫王,霸道,又特别的粘人。
这一刻,宋余觉得她就是这世上最幸福的女孩了。
然而,回宋家时,见到宋德洲面色沉沉坐在大厅里时,她的那一颗小心脏还是不受控制的颤抖了一下,“爸?”
身边的男人与她十指紧扣,也从容出声叫人:“二叔。”
宋德洲这才抬头向门口望来,那微张的口刚想说些什么,却见门口瞬间涌进来几道人影,除了携手相伴的黄建行夫妇外,还有拄着将军杖的黄崇年。
我去,黄老爷子都找上门来了?!
宋德洲暗暗捏了一把冷汗,赶紧站起,恭恭敬敬迎了上去。
待他招呼好黄崇年,才发现他们身后还跟着一位长相讨喜打扮时髦的妇女和一位戴着老花眼镜的老者,以及一位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