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稷玄一身碧色长衫出现在门外,一手撩开柳枝,一手提着用细麻绳捆扎好的新嫩荠菜,容貌英俊,举止风流,真把个张铜麦都看傻眼了。
张茂也看傻了,其实一见释月,他就知道这女子不可能是乔金粟喊来做戏诓银子的,她哪有半分受过穷苦的样子?倒像是能给人银子的,反而更说得过去了!
再一看方稷玄,又是一身了不得的气度。
只是……
“二十来年前给我叔叔五十两银子,是你?”张茂冷笑一声,道:“你如今可有二十五六?莫不是五六岁的时候就看出我叔叔聪明绝顶,所以给的银子?”
他自以为抓住了破绽,得意洋洋起来,却见方稷玄连话都懒得同他说,将他一提就丢了出去。
张铜麦眨眨眼,道:“是啊阿姐,两位恩人的年岁为何有差呢?莫不是他们父辈施恩?”
但凡姊妹俩的关系差上那么一点,张铜麦都不至于问得这么轻易。
释月朝张铜麦招了招手,要她附耳过来,如此如此的说了几句。
“当真?有此驻颜妙方真应该好好保密的,我定不说出去!”张铜麦一本正经同释月赌咒发誓。
释月笑道:“你真是张巷边的女儿?若是他在,必定要嬉皮笑脸套出我这方子好做买卖,发一笔财的。”
张铜麦只看释月说这话时的神色口吻,便知她与张巷边定然是旧相识,她一笑,既天真又通透。
“我爹是穷怕了,我嘛,躺在我爹娘我姐姐挣下来的金山银山上,自然不贪。”
第71章荠菜年糕
◎荠菜要切得很细致,腊肉也切成细粒粒。◎
家中养了个孩子,街面上人头就熟络得快,才撒手几天没管,炎霄已经成这街面上的孩子王了,谁家谁家他都能说得上。
不过他离了方稷玄太久,人形就不太稳,出去玩个把时辰就得回来练功,常有小孩在家门口探头探脑的,叽叽喳喳叫嚷,“阿霄呢,阿霄呢!”
从早到晚没个消停的,门边一张小方桌上,小壶小杯齐全,方稷玄时常要拿些焗蚕豆、炸黄豆、炒瓜子去招待这些好似小鸡成精的聒噪小客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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