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着哩!”
“但有一条。”江广看着大老张,“除却每年该交的税,这是必不可少的。还有就是,你不准种别的,就种黑薯,我看你黑薯种的是相当好。”
“只种黑薯?”大老张不解,他不可能只吃黑薯啊!
“只种黑薯。”江广道,“两亩地,种得黑薯越多越好。黑薯可以拿到云土国市面上去卖,卖不掉多下来的黑薯,统统按照市价卖给我们朝廷,有多少朝廷收多少。你赚了钱,再去买别的。”
“大人,您要这么多黑薯做什么----”
“自然是跟别的城通商----”江广一皱眉,“哎呀,说了你也不懂,快去!”
“哎,哎!”大老张被这狗屎运乐得屁滚尿流,拉起婆娘就去找他那独轮车。
大老张刚进城不久,城门口就来了一辆骡车。
骡车里坐了许多人,一个老汉坐在车前,用鞭子抽着骡子屁股,一颠簸进了城门。
“老孙!”车上的老汉朝着孙老头喊了一声。
“妈的,一个个套近乎上瘾了!”孙老头抬头一看,随即一愣,“呀!这不是童财主吗?”
来人正是童老七一家。
他们原先在金峰城过得很好,但就在三天前,童老七收到了一封信。
然后他就变卖了在金峰城的所有家当,买了这辆骡车,带着老伴、儿子童梦泽、儿媳、孙子和顾茹孙女,啥也不要了,直奔老家云土国而来。
只因那封信的落款是“穷途客栈”,信封里只有一张纸,纸上只有两个字。
当归。
没有其他任何文字,任何证明,任何消息。也只因这两个字,童老七就愿意相信,愿意拖家带口变卖家产奔行千里。
童老七下了车,拉开了骡车上的帘子,然后全家人鱼贯而出。
“哎哟喂,你老婆孩子都还在呀!”孙老头见到童老七颇为激动,“这几个是?”
“我儿媳,我孙子孙女。”童老七道,“来来来,叫爷爷!”
“爷爷。”孙子孙女同时叫道。
“好,好,好!”孙老头笑得眉开眼笑。
“老孙,问一句,我此次回来的可是时候?”童老七问。
“正是时候!”孙老头意味深长道,“老宅还在,这样,童财主,我去找江大人商量,定给你们把老宅讨要回来!”
“不用,不用。”童老七笑道,“太客气了!”
顾茹长成了大姑娘,短短一年。
个子起码高了一个头,穿着一身粗布衣裳也难掩美人胚子的底色。
如果说一年前顾茹还是一个被人贩子重点物色的“女娃”,那么时至今日,她已然是个亭亭玉立的姑娘了。
听了一会儿爷爷跟看门大爷的闲聊,顾茹便扭头看向了这条熟悉的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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