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心不忠心的,我也看不明白,不过,他这个人疑心太重,很多时候,他去了哪里,见了谁,只有他一个人知道。”
欧阳翼摩挲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指,眉头轻轻一蹙,有些事情,比他想象得还要复杂。
楚榕见他半天不说话,轻轻得咳嗽了几声,“紫冰交代我的任务,我已经完成了,你这么大一个男人,可以自己回去了。”他刚刚转身,却又被欧阳翼再次拽住。
楚榕古怪得看着他,欧阳翼的唇角微微上扬,“你一定要保护好紫冰。”
楚榕不耐烦的推开了他,“这点小事,还用不着你操心,还有……”他的嘴角微勾,“你的女人,老让我帮你照顾,你不觉得害臊吗?”
欧阳翼愣在原地。
他的意思是…放弃了对紫冰的执念?
……
上官淳回到了之前落脚的茅草屋,施落已经等候多时,“事情办得如何了?”
“师父,欧阳翼太狡猾了,他根本没带江树过来,我没有强求,还是把他妹妹放走了。”
“做得好,留着她妹妹,对我们来说也没什么用,既然他的警惕心这么强,估计西凉王的目的,一时半会儿达不到了。”
施落的眼底有一闪而逝的精光。
西凉王,若事事都让你那么顺利,我的心里会不舒服的。
上官淳有些看不懂师父。
若说她想帮西凉王,她大可以让自己一直揪着欧阳雪不放,把江树救出来,作为西凉王最有力的证人。
若说她不想帮西凉王,又何必闹这一出?
施落缓过神来,见上官淳一直盯着自己,淡淡地说道,“淳儿,可是有不解之事?”
上官淳咬了咬嘴唇,小心翼翼的问道,“西凉王,他对我们来说,到底是敌是友?”
施落眼底划过一丝意味不明的光,“这两个字都是形容一个人的,他不配为人。”
上官淳的心底咯噔一声,再不说话。
能得此形容的人,必然不是善类。
管他是敌是友,他只管听从师父的吩咐。
……
蝶羽楼。
万紫冰手中的丝帕,团了又松开,松开又团上,那叫一个惨不忍睹。
一旁的幻影也好不到哪里去,来来回回走个不停。
千红影看得直迷糊,清了清嗓子,“我说你们两个人,差不多得了啊,一个个跟得了失魂症一样,楚榕又不是去送死,值得这么紧张吗?”
回应她的自然是两道凌厉至极的光,让她不得不闭上了嘴巴。
那道翩然若仙的身形,自然是在众望所归中返回。
楚榕略显尴尬得摸了摸鼻子,看着同时起立的两个女人,一时之间有点不适应这种隆重的待遇,他微微咳嗽了几声,才缓缓开口,“人…平安无事。”
万紫冰又重新坐了回去,幻影犹如离弦之箭一般,火速冲到他的面前,看了又看,紧张兮兮的问道,“你没受伤吧?”
楚榕一时之间忘记了回答,定定的看着她。
半晌,他才微笑着开口,“我是去帮忙的,自然没什么事,再说了,那个人也没什么恶意,很快就把欧阳雪放了,估计是因为讨不到好处吧?”
万紫冰的美目却闪动着算计的光芒。
一个人绕了这么大一圈,去绑架一个王爷的妹妹,怎么看都不像是一时兴起,他意欲何为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