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记得”
万紫冰的眼底闪过狡黠的光芒,有了这支簪子,事情就要有转机了。
……
清风首饰铺。
万紫冰走了进来,全然不顾韩风的眼神,踱步在柜台前,看着各色各样的簪子,眼底露出一抹赞赏,“韩前辈,这里能定做簪子?”
韩风轻轻的咳嗽了几声,“这个嘛…还得问我女儿,我说了不算。”
万紫冰好像没听到韩风说的话,依旧淡淡地说道,“韩前辈,真是谦虚,那就请前辈代为转告姐姐,这里是图样,若真是为难,我再另寻他法,绝不为难。”
韩风的眼底划过一抹精光。
紫冰姑娘,将话说得滴水不漏,倒让他无法反驳。
“姑娘的话,老朽记下了,我会让我家姑娘尽力为之。”
万紫冰福了福身子,刚要转身离去,却听到了韩风的一句话,“姑娘,你就不担心老朽故意为难,坏了你的大事?”
万紫冰的嘴角浮现处一抹极浅的笑意,淡得好像能随风而逝,“韩前辈,若你真有这样的心思,紫冰也不是一个好惹之人,万一伤了你心尖上的人,可就不好了。”
“你在威胁我?”
“不,合理的交易,我会付出合理的报酬,难道韩前辈不这样认为吗?”
“……”
万紫冰见韩风不再有异议,才缓缓走了出去。
她刚一离开,韩倾就走了出来,捏了捏眉心,“爹爹,这紫冰姑娘好生厉害,难不成我们以后也要一直被她这样拿捏着?”
韩风摆摆手,“她不是这样的人,也算懂得分寸,真要打算拿捏我们,也不用这样客气,干脆颐气指使,岂不更加方便?”
“这……”
韩倾的眉头微微蹙起,似乎还是未想通其中的关键之处,韩风适时的提点了几句,“她是看中了我们家的手艺,又不愿意把这件事交到只看中钱财的人家手上,所以,才这样适时的敲打,恐怕这其中事关重大,你务必要尽心竭力,切不可有丝毫怠慢。”
韩倾接过韩风手中的图样,仔细的在心中盘算一番,“这图样倒是不难,但要做得完全一致,确实要花上一些功夫。”
韩风摸了摸胡须,回想起老友的身影,微微叹了一口气。
若你有在天之灵,应该也会感到欣慰吧?
……
南阳府别苑。
雪萤的眸底闪过一丝惊讶,她再次切了切欧阳赫的脉搏,一股掩饰不住的欣喜,瞬间席卷了她整个面容。
连站在一旁的江树都跟着紧张起来,“雪萤姑娘,莫非他出了什么事?我这就遣人把小王爷找过来。”
雪萤擦了擦额头上的薄汗,嘴角露出了一丝难得的笑意,“不必了,还是我同他亲自说,这些日子,你们一定要好好照顾他,或许,他很快就能醒过来了。”
江树不断搓动着双手,眼底也是一片喜色,“好,我们一定好好照顾,小王爷若是知道此事,一定开心死了。”
“咣当”一声,江大婶刚刚打好的一盆水,直接洒到了地上,清水差点漫过她的脚底,还是江树眼疾手快的把她搀扶到一边,“婶娘,瞧把你激动的,这可是一件大好事。”
江大婶的脸色却变得有些怪异,不自然的说道,“是啊…确实是件好事。”
江树见她的脸色不对,赶紧把她拉到一旁,“婶娘,你骗不了我,到底出了什么事,让你变得如此紧张?”
江大婶捂住脸庞,有些哽咽的开口,“树儿,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那个男人说了,若是我们迟迟不肯走出这里,他有办法要了我们的命,我一大把年纪,这条命算不得什么,你可怎么办才好啊?”
江树镇定的开口,“婶娘,我想得很清楚,若是我们出去,一定必死无疑,若是不出去,才有一线生机,我这就把这件事告诉淮刀大哥。”
江大婶却拉住了他,哽咽的说道,“他能一次又一次的出入这里,我们……”
江树拍了拍她的手掌,“婶娘,别怕,万一,是有人故意放他进来的,你岂不是又要杞人忧天?”
江大婶愣在了原地,迟迟没有缓过神来。
当江树见到淮刀时,淮刀仿佛猜出他来干什么,淡淡地说道,“不必担心,一切都在掌握之中。那个男人,我能放得进来,也能让他走不出去。”
江树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果然与他想得一样,若是这点小事都办不到,又怎么能把早已“死去”的欧阳赫隐藏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