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在奢望什么呢?
明明她的儿子就在自己的眼前。
他的眼底划过一抹复杂的光芒。
欧阳翼歪着脑袋,在司马锦和万紫冰之间来回流转,这个司马锦,到底在搞什么鬼?
司马锦不动声色的吹了吹手边的茶,将茶送至嘴边,微微抿了一口后,才缓缓开口,“以前老听小女提起你,今天见过姑娘的舞蹈后,才知道姑娘的魅力。”
“王爷过奖了,不过就是走得地方多了,有了一些心得,运用到了舞蹈上,算是增加了一些特色,跟真正的舞蹈大家比,我实在是不值得一提。”
欧阳翼时不时还要插上一句话,“紫冰姑娘,真是太谦虚了,我看过很多遍你的舞蹈,一次次比一次好看,真是一场伟大的视觉盛宴。”
万紫冰瞪了他一眼,碍于欧阳翼在场,她也不好发作。
司马锦却是经历过世事的老狐狸,不会轻易被别人糊弄过去,他淡淡的问道,“紫冰姑娘,你这两支舞蹈是跟何人所学?据我所知,最精通这两种舞种的人,似乎都没有住在夜泪城。”
万紫冰无辜得眨了眨眼睛,“王爷说笑了,像我这种从小吃百家饭的人,哪会有什么专门的师父,不过就是集众人所长,胡乱编上几支舞蹈罢了。”
胡乱编得?
听起来像是一个正经的理由,却是最不可信的存在。
司马锦嘴角的笑容更深,看不穿他的心里在想什么,他反而对着欧阳翼说了一句话,“南翼王爷,对此事,有什么看法?”
欧阳翼好像猜到,司马锦一定会问他,他不慌不忙的回答,“司马叔叔,你问我这个门外汉,可说不出来什么东西,若是你有意,我立马派人,给你四处打听这两个人的下落。”
他的语气无比真挚,让人听不出有什么异常。
司马锦却抓住了他语言中的漏洞,“侄儿,我又什么话都没说,你怎么能知道是两个人?”
“这有何难?我这么一个天天沉迷于酒楼的人,早就看出紫冰姑娘跳出了两个舞种,风格迥异,很难找出同时精通两个舞种的人,那就只能是两位师父了,这有何难?”
欧阳翼的解释,逻辑鲜明,态度公正。
司马锦一时想不出来刁难的办法,只能咽下了这口气,吭哧吭哧的喘气。
王意意何等聪明,看出司马锦的不快后,赶紧把场面圆了回来,“南翼王爷,我家王爷是欣赏姑娘的舞技,绝无其他的意思,这夜泪城的传说,我多少也知道一些,按理来说,轮不到我来说三道四,但话都说到这里了,我不得不为我家王爷辩上几句话。”
她特意停顿了一会儿,在脑中理清了思路后,才缓缓回答,“我与紫冰姑娘一见如故,又见蝶羽楼管理有序,不像其它的小地方,乌烟瘴气,尽是三教九流之辈,所以,我才特意邀请王爷来这里,王爷不过随口请教几句话,南翼王爷何故如此咄咄逼人,莫非是吃醋了?”
这最后一句话,若是由司马锦开口,多少有小气之嫌,但偏偏是从王意意的口中说出来,多了一些玩笑的味道,让欧阳翼没办法继续质问下去。
司马锦的眼底划过一丝赞许,王意意总算办成了一件事。
万紫冰淡淡的开口,“若是两位王爷没有吩咐,我就先离开了。”
一声清脆的响声,砸落在地面上。
欧阳翼眼尖的发现,一枚玉佩从万紫冰的身上掉了下来。
他的眸子闪了闪,最终选择了闭嘴。
司马锦倒是从地上捡起了玉佩,饶有兴致的开口,“紫冰姑娘,这好像是你的东西。”
万紫冰像是听到了他的声音后,才转过身来,有些歉意的回答,“不好意思,是我的玉佩。”
她从司马锦的脸上看不出特别的异常,从他的手中接过玉佩,像是无意间的说道,“哎,我可不能把你弄丢了,我朋友会伤心的。”
欧阳翼忍不住笑出了声。
能从万紫冰的嘴中说出这样的话,简直是奇迹。
万紫冰恼怒得瞪了他一眼,欧阳翼是来捣乱的?
司马锦眼底的兴趣渐渐变浓,“这样的物件,倒像是定情信物,你这个朋友很有意思,居然会把这样的东西送给你。”
万紫冰的心底咯噔一下。
难道是她猜错了?
司马锦就是羽娘要找的人?
下一刻,司马锦再次语出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