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络腮胡”似乎巴不得,看看左右大笑道:“你们是不是打量菜里?有?毒?那我们就不客气了。”
村民们无神的双眼倏地?贼亮放光,急切地?围住菜肴。大部分人嫌用筷子太慢,比赛似的伸出双手轮流抓食,那盆白肉最受青睐,眨眼见了底。
“络腮胡”喝令留些给客人。
洛林等人正愁躲不过这?顿饭,顺势说?:“这?些菜好像还不够你们吃的,我们还不饿,一会儿还有?自带的干粮充饥。”
村民们求之不得,像鼠群将食物围得严严实实,吧唧吧唧的咀嚼声分外刺耳,陈思妍同情心最强,看着这?难民抢食般的情景也不由得联想到饿鬼地?狱,背心窜过一道道寒气。
褚潇不愿干耗着,想去?探探其他人的口?风,借口?方便绕到大厨房背后,弯腰走进洞口?。
屋里?没人,空气里?充斥着浓浓的血腥味,灶膛里?的火已熄灭了,灶旁的灰地?上残留大块血迹,是刚才剔割生?肉洒下的。
右前方有?个地?洞,飘出阵阵细若游丝的□□,声气很像王长庚的娘桂芬。
褚潇顺着地?洞下的斜坡来到下方宽敞高大的地?窖,进门时她就断定那血腥出自人血,宴席上待客的白肉是人肉,再听到妇人的□□,匪夷所?思的推论已然成形。
桂芬躺在靠墙的木桌上,身上盖着浸透血污的麻布,嘴里?含着木塞,顺着桌腿、桌沿滴落的血水已经凝固,在石板拼接的地?面上形成干涸的血泊。
被割了那多肉又流了这?么多血,按说?早没命了。
褚潇走到木桌前,蹙眉皱脸的妇人看见她,立即吐出木塞,诡异地?露出笑容,虚弱道:“那盆肉你吃了吗?我的肉是村里?最细最嫩的,吃过的都说?味道比鸡鸭牛羊的肉更好。”
她嘿嘿笑个不住,像剧痛引发的精神错乱。
褚潇一把揭开麻布,看到未曾见过的恐怖景象。
桂芬四肢躯干的骨骼都暴露在外,想必曾经过细致剔割,皮肉、内脏百无一存,就是一副头部完好的骷髅。
正常人不可能还活着,她的身体也受过诅咒!
褚潇听到身后的响动,回?头见王长庚站在地?道口?直勾勾盯着她,仿佛狡猾的猎食者。
她彻底识破这?小子的伪装,正欲擒拿,王长庚先拨动一旁的机关,四壁射出无数短小尖锐的木杆,似疾风密雨,叫人避无可避。
褚潇凭借超能力在夹缝中挣得平安,而王长庚则被木杆扎成肉串,倒在血泊中。
他肯定不想和猎物同归于尽,是没把这?致命陷阱放在眼里?,冷静地?双手按住洞穿胸口?的木杆,一寸寸将身体退出去?,丢下血淋淋的木杆,吐着血边咳边笑:
“刚来都这?样,死过一次,慢慢就习惯了。”
桂芬见褚潇以不可思议的身法躲过陷阱,急忙提醒:“这?丫头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