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安之带回了卧室。
安之吞了吞口水,斗胆问道:“刚才那个人是闻语吗?”
听闻安之问及来访者,温言的神情一瞬间紧张起来,听见“闻语”二字,神态又放松下来,颔首笑道:“对。是她。”
安之放下心,“哦。难怪你会这么对她。”
温言道:“闻语她老是缠着我,你知道,强扭的瓜不甜,我不喜欢她。”
安之轻轻“嗯”了一声。
温言道:“你刚回来,给你吃燕麦牛奶总觉得是苛待你。这样,我下去打包一份早餐回来,你要吃什么?”
安之心不在焉地回答:“糖炒栗子。”
“好。”温言离开卧室前,叮嘱道:“你要乖乖在这儿等我回来。”
安之勉强咧开一个微笑,颔首,“嗯。”
来访者根本不是闻语。
闻语很年轻,而那人的声音却出卖了她的年纪——最少也得四五十岁了。
温言大大咧咧的,不是一位善于欺骗的人,每一次说谎都会露出不自然的神情,被安之一眼看穿。
可明知如此,为什么还要骗他?
想着,卧室里响起啪嗒一声——临走时,温言居然把房门反锁了!
安之赶紧起身,几个大步奔到房门边,拼命摁门把锁。
纹丝不动。
房内的钥匙也被温言拿走了。
“为什么要锁住我?”安之心里冒出不安的预感。
咚咚咚!——他用力敲打房门,喊道:“你他妈什么意思!给我说清楚!”
根本没有人理会他。
安之习惯把闹钟定在七点,温言则一般定在八点。他走向闹钟,拿起一看,时间才七点二十三分。
“今天根本不是周六!”安之越想越气,将闹钟一把摔在被褥中。?
第0272章棋手二
早晨是最值得纪念的时刻,特别是靠近十一月的清早,凉意刚好,吐息间寒气顺着鼻腔进入身体各个器官,令人清醒,堪比吃了一个浓缩薄荷糖。
可安之被锁在自己卧室中出不去,只能懒懒地靠着床头柜,坐在床上。
日头渐高,他不知道已经坐了多久,转头看去闹钟。
温言离开时才七点半,现在却已经正午十二点了。
“买个早饭需要这么长时间?”安之嗤笑一声,“我真看不透温言,或许一开始就没看清过。”
他抬手,翻转手腕,紧紧凝视自己的手背。
这几个月一直没出门,白了不少,可以说是白到发青,如死人一般了。
“援神契……援神契……”安之自言自语似的低声念道,“我记得师琉璃说,儿时落水,我已经被那位司机扎穿了心而死。往后岁月,是居狼用援神契让我与他同生死,那么,温言到底是不是救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