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秋谨慎点头,随即又面色艰难,对苏虞意说道:“小姐,若此人真是装的,您还是让姑爷早早打发了她,让她重新回到老家去吧。”
拂秋向前两步,压低声音,对苏虞意附耳道:“这人丝毫没有感恩之心,若留她在身边,无异于是留了一条毒蛇。”
<divclass="tentadv">苏虞意颔首。
这一点,她倒是十分赞同。
若不是嫁给谢时禹,谢家有了谢时衍帮衬,沈秀兰不过是一名从未见过世面的山野村妇罢了。
可就是此般的人,为了将她掰倒,竟能在她眼皮子底下如此做戏,说明此人心理十分强大。
想到这,苏虞意对拂秋道:“你去将藏冬喊来,便说是我要同她一并去找绵绵下落。”
“好。”拂秋应声退下。
不多时,藏冬便迈着火急火燎的步伐匆匆赶来,看到苏虞意,她立即眼睛一亮,“小姐,您知道绵绵的下落了吗?”
苏虞意摇摇头,被她满脸慌张的样子逗得失笑,伸手拨去藏冬面上的发丝,道:“方才拂秋同我说,今日一早她听外面的婆子说,在大嫂的院中有犬吠之声,有可能绵绵去了他们院中也不一定。”
不料想,藏冬听到这话,脸色霎时变得苍白。
“怎么了?”苏虞意摸摸藏冬小脸。
藏冬做个吞咽动作,慌里慌张道:“那位嫂子素来不好相与,最近又频频与我们针锋相对,若是绵绵落到她手中,岂不是死路一条?”
若不是考虑着苏虞意还在身旁,藏冬恨不得此刻便百米冲刺急奔过去。
苏虞意闻此,面色故作凝重起来,“说的也是,那我们赶紧过去瞧瞧。”
藏冬点头,踏着小碎步跟在苏虞意身侧。
两人赶到沈秀兰院中时,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浓药香,而门口的婆子,正拿着个瓷碗,将黑色的药汁浇灌在门口的常青树下。
苏虞意看到这一幕,眸底猝然一紧。
藏冬是藏不住事的,当即问道:“你在做什么?”
骤然听到背后身影,婆子吓一跳,手心跟着颤抖了下,瓷碗应声摔落在地,碎成好几瓣。
“问夫人安。”婆子赶紧低头,朝苏虞意行礼。
苏虞意目光扫过地上的狼藉,淡淡问道:“你方才,是在倒什么东西?”
婆子吓得不轻,眼珠子转了转,道:“回夫人的话,今日午时厨房那边送来了一份黑糖水,可沈夫人又不想喝了,便让老奴来将这糖水倒在树下。”
藏冬立马提出质疑,“既然只是寻常的糖水,为何见了我们进来,要如此慌里慌张的?”
婆子无法反驳,支支吾吾半天,面色一下子涨红起来,很显然是在说谎。
苏虞意扫过她一眼,对藏冬道:“藏冬,你命人去问问厨房,看看是不是真送来了红糖水,还是送来了什么旁的东西。”
藏冬道是,即刻便要往厨房去问。
婆子正不安呢,转眼间,苏虞意面色一冷,骤然又出声道:“若是叫我查出来你撒了谎,在府中鬼鬼祟祟行事,我决计不会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