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领命,来到了沈秀兰身侧,“沈娘子,走吧。”
沈秀兰恍然点点头,一时间竟有些不知是喜还是悲。
一群人匆忙而来,又浩荡回到主院中去。
谢书礼这会,倒是安分了许多,并不曾发出啼哭声了。
婆子见到几人进来,行礼过后,规矩回话道:“夫人,将军,方才礼哥儿实在闹腾得厉害,老奴便遵照大夫嘱咐,给他吃下了一剂安神的药,如今已经睡下去了。”
谢时衍微微颔首,焦灼的神色终于平复了些。
苏老将军和江氏的眼神,不约而同往他这边看了过来,神色皆闪过一丝复杂。
而沈秀兰在看到谢时衍此般模样后,蓦然就红了眼眶,以手帕堵住嘴唇,呜咽着哭泣出声,“礼哥儿,我苦命的礼哥儿,都是为娘害了你啊……”
床上躺着的谢书礼,隐约中似乎听见了沈秀兰的声音,眼睛半睁半闭间,呢喃着喊道:“娘,娘……”
可还没喊出两声,莫大的困意就朝他侵袭过来,眼皮上沉重得不行,根本都睁不开了。
“礼哥儿,我在,娘在这里,别害怕啊……”
谢时衍看到哭泣的沈秀兰,微微有些晃神,似乎在想着什么。
而一旁负责伺候的婆子,看到这一幕不禁没有丝毫动容,反而皱了皱眉,“沈娘子,礼哥儿才刚睡下,要不您少说两句,让他好好歇着先吧?”
此话一出,倒是提醒了谢时衍。
谢时衍顿时沉下一口气,眸色沉沉看着沈秀兰,“够了。”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莫名压得沈秀兰心底一紧,她不敢再多说半个字,生生哽住了气息。
谢时衍视线紧紧盯着他,声色森然,“沈秀兰,我不管你用什么样的法子,总之你必须按照刚才说的,在这半个月内将礼哥儿的解药给拿出来,明白了吗?”
沈秀兰一哆嗦,心下虽然没底,但还是迫于无奈点了点头。
这时,门外忽然有个传话的小厮过来,声音隔着帘子往里面传来。
“将军,夫人,齐王妃命人送拜帖来了。”
听到齐王妃这三个字,久久未出声的苏虞意,面容上划过一丝愕然。
姚金霜?
她好端端的,来送什么拜帖?
莫非是宫中有什么事么?
江氏也听到了,便推了推女儿,道:“阿意,你先去看看是怎么回事,宫中的事可不好推辞。”
苏虞意点点头。
门口的摘夏顺势掀开门帘,她一低头便走了出去。
小厮正垂首站在院子中央,恭敬的呈上一封烫金字体的帖子。
苏虞意一手拿过来,边对小厮问话道:“齐王妃这是怎么了?”
小厮回道:“方才有两个家丁过来,将这拜帖送到小的手中后,说是还要赶往其他人中送拜帖去,因此直接便走了,小的还未来得及问是怎么回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