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如风,见状连忙对两位王妃辞别,翻身上马绝尘而去。
因来时很仓促,因此不到半个时辰的功夫,便回到了府中。
沈秀兰一心急着要去看谢书礼,下车时还险些崴了脚。
主院的厢房中,昏黄色的烛光照亮整个卧室,明明是温暖的颜色,却莫名有股衰颓之感。
苏虞意正站在床塌一侧,黛眉紧锁的看着床上的礼哥儿。
中途礼哥儿又闹腾了一阵,甚至剧烈咳嗽之下,嘴角都溢出了鲜血。
她听到婆子来报,终究是于心不忍,于是就来到这里守着他。
唤来的大夫诊了半天,长叹一口气,“看他如今的情形,也只能先喝参汤吊着了。”
让人去熬了一碗参汤来。
苏虞意闻此,便命人去厨房熬制着。
等上片刻后,小丫鬟端着热气腾腾的参汤走到床前,小心翼翼道:“夫人,参汤好了。”
大夫见了,连忙催促道:“赶紧喂着小公子喝下去吧,”
苏虞意微微颔首,对小丫鬟和婆子示意道:“赶紧喂他喝下去。”
小丫鬟和照顾谢书礼的婆子,连忙到他身边,将他小心的搀扶了起来。
不想,才喂着谢书礼喝下两口,他便全都吐了出来。
温热的参汤悉数泼在了胸前的寝衣和被子上,看上去十分狼藉。
“这是怎么了?”苏虞意蹙眉问道。
婆子也是一脸焦急,端着药碗的手都在发抖,“夫人,小公子这,这压根喝不下去东西啊!”
说话间,倚靠在她怀中的谢书礼,身上似乎又脱力了几分,婆子一脸的苦色,又对着大夫催促道,“大夫,求您快想想办法吧!”
大夫摇了摇头,叹着气道:“小公子已然病入膏肓,若是不能及时给出解药,只怕时日无多了,老夫也没有办法啊!”
“谢夫人,老夫告辞了。”
大夫对苏虞意拱手做辑,继而拿起一旁的药箱,便要转身而去。
苏虞意心下也急。
总而言之,谢书礼总是一条生命。
她忍不住喊道:“大夫,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大夫摇了摇头,“小公子如今毒性已经开始向心肺蔓延,若是再不及时服下解药,恐怕是大罗神仙也难医啊!”
话落,大夫步履匆匆朝着府门口走去,竟是走得头也不回。
苏虞意知道再强行挽留也是无法,便对着门口的拾春问道:“沈秀兰呢?她到哪里了?”
拾春看了一眼主院门口,“小姐莫急,如风已经在路上了,应该很快就回来了。”
正说着呢,主院门口便出现了一道慌里慌张的身影。
沈秀兰径直朝着东厢房的位置而来,才看到苏虞意,便红了眼眶,问道:“我的礼哥儿呢?他怎么样了?”
“你还好意思说,身为母亲,却没有一点母亲的模样!”
拾春忍不住对她痛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