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只能象征性的撂下两句狠话,转身就走,想要给自己留点面子。
同样,那小徒弟倒是也有样学样,效仿着宋义勇重重冷哼一声,紧跟着走了出去。
随着宋义勇师徒的离开,顾嗣文,姜晓燕夫妇只得是将希冀的目光投向了唐天策。
眼下,面前的这个少年就是他们夫妇手中仅存的一根救命稻草了。
尤其是刚刚,顾嗣文更是直接和宋义勇当场撕破了脸,这也就是说双方之间已不存在任何回旋的余地了。
这也就是为什么,刚刚看到宋义勇要走,原本还挺偏袒他的姜晓燕同样没有出言挽留。
直至看到宋义勇师徒二人离开后,姜晓燕这才有些不安的拽了拽顾嗣文的衣袖,语气中透着难掩的不安:“老公,天策他真的能治好清寒吗?”
其实,这也不怪姜晓燕。
换做任何人都一样,每个人都习惯性的以自己的第一印象,第一观感去判断。
至少相比刚刚的宋义勇来说,前者白发白须,一副仙风道骨,世外高人的模样。
反观唐天策?
嘴上没毛,办事不牢啊!
“天策说能治好,那就一定能治好。”
相较于姜晓燕的忐忑,顾嗣文则说的是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况且,刚才发生的事你也都看清楚了。”
“那个宋义勇摆明了就是来坑蒙拐骗的!”
“难道,你到现在还没有转过弯来吗?”
“况且,如果这宋义勇只是单纯为了钱来的那也就罢了,关键这老哔登所图的不只是钱,还有我们女儿的命啊。”
“我是绝对不可能把女儿交到这样一位眼睛里面都是钱,没有医德的老哔登的手里去的!”
言罢,顾嗣文接连做了好几次深呼吸,这才把自己翻涌的心绪给平复下来:“真是让天策你见笑了啊。”
说着,顾嗣文又看向病床上面色煞白,气若游丝的顾清寒,语气之中充满了作为父亲的恳求:“天策,清寒就拜托你了!”
“顾叔叔这么说就太客气了!”
“清寒的事就是我的事,我自然会全力以赴!”
望着顾嗣文和姜晓燕夫妇投向自己的目光,唐天策郑重的点了点头,但旋即又轻咳一声,随之看向姜晓燕:“事不宜迟,我现在就要准备为清寒施针了。”
“但在这之前,是需要为清寒宽衣的。”
一听这话,姜晓燕显示怔了下,而后这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为什么唐天策这番话会专门要对自己说了。
虽说医者父母心。
在医生面前,只有病患,没有男女。
话虽这么说是没什么问题,可顾嗣文,姜晓燕夫妇就这么直勾勾的朝自己这边看来。
那一双双专注的眼睛,都快顶得上两个高瓦数电灯泡了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