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景音乐是一首非常灵动的钢琴曲,美好又绵长,似乎为爱意而生。
胡盐忍不住捂起心口:“我有点喘不上气,有什么药能吃吗?”
当然没有。
程风说:“你要实在看得难受,那就别看,出去走走。”
胡盐掐着自己的人中:“不行,我不看我更难受。”
画面一切,镜头给到宴会厅入口处,两位新郎在那里迎宾。
宫玦高大英俊,身穿一身黑西装,复杂的刺绣由金线勾成,纽扣也都是实心金质。
阿绸也没能穿他所谓的送葬服,被安排了粉色衬衫和领带,外面是有玫瑰底纹的白色西装。
除了金质的领带夹、袖口夹和玫瑰胸针以外,是很标准的男性oga结婚的配色,但穿在阿绸健壮的身躯上,却怎么都不得劲。
“应该穿得很不舒服吧,看他一直弄领口。”程风叹了口气,“这也不是他平时穿衣的风格。”
胡盐却捂着自己的嘴巴,眼泪就要下来:“太美了,真的太美了。”
直播的前半个小时,就在这样的迎宾中度过了。
实际这时观众的视线焦点并不在这对新人,而在鱼贯而入的宾客。
程风时不时就来一声:“嚯,他也被邀请了啊,这是抬咖了啊。”
霜升就忙不迭地探出头来:“谁谁谁,谁来了?”
然后他们可以讨论胡盐不知道的明星讨论半天。
过一会又是一声:“嚯,连他都能请来,宫氏季氏还是牛啊。”
“谁谁谁,谁又来了?”
然后他们又聊起了胡盐不知道的联邦政客。
渐渐地,迎宾接近尾声,越是后来的,越是响当当的大人物。
直到最后,一位干瘦的老者被人搀扶着,颤巍巍地走入。
他已经太老了,眼窝深陷着,身上似乎只剩骨头和皮,看起来就像一个拾荒老人。
这要是在大街上,不管谁看见他,都会觉得非常可怜。
但是在这里,宫玦和季筹只能站得稍远对他鞠一躬,宫老爷子和季老爷子则忙不迭地上前同他握手,一左一右地搀扶。
而原本扶着他进来的人则失去了作用,只能默默地走在后面,连一个属于自己的镜头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