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完全放空后,谭诺终于无法思考孙庭誉为什么会这样做,而她又为什么会和钟屹这样。
她只是,长久地颤抖着。
她到了,不是和一个人,而是和……
谭诺发懵地看着天花板,身上汗涔涔的,她突然陷入了迷茫与困顿。
她和钟屹在孙庭誉的面前……
她还在放空的时候,忽然感觉到有人握住她的脚。
侧过头,钟屹对上她的视线,在她的脚面吻了一下。
他的吻一路向上,停在了那一处。
“这里,”他说,“我想吃。”
钟屹又在用那种引诱的目光看着她。
谭诺还没有回神,就看到他已经将头埋了进去。
谭诺在这时感到一阵失重感,她的身体忽然坐直,下一刻睁开了眼睛……
屋内光线依旧暗淡,窗帘仍是拉着的状态。
只有空气中那种令人脸红的味道消失了,只剩下淡淡的荔枝玫瑰的香气,是她入睡前孙庭誉喷的香水。
谭诺慌张地转过头,在极度微弱的光线下,看到了睡在自己身侧的孙庭誉。
他的呼吸平缓,面朝她的方向侧躺着。
谭诺有一次和他说,他侧躺的方向,对心脏不好,但是他不改。
他说,宝宝,有一次你说了梦话,梦里叫了我的名字。
我靠着你的方向,听得更加清楚。
谭诺想到这里,呼吸变得不太稳。
原来什么都没有发生,只是一场梦。
所以,她刚刚在睡梦中有叫出任何人的名字吗?
还好,孙庭誉睡着了。
太荒唐了。
谭诺不是没有旖旎的梦,但是这是第一次梦里有两个男人,而其中一个是自己的正牌男友,另一个却是……
她就知道孙庭誉根本不可能这样。
一定是因为涂药的事件,她越发认定自己离开的决定是对的。
她不知道钟屹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但是她可能真的是一个自制力很弱的人。
梦里这样,还没有任何人会说些什么,因为只有她一个人知道,这是她一个人的秘密,但是再待下去,难保还会发生什么。
身上有点黏,谭诺想去一趟卫生间,她动作很轻地下了床,走到卫生间时,却听到了屋外的脚步声。
她的手握着卧室门的把手,明知道不应该打开门,门外很有可能是潘多拉的魔盒,但是谭诺还是在一种驱使下转动了门把手。
凌晨五六点的房子,还带着一丝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