莹白的肌肤似乎知道此刻正被一只雄虫注视着,不由得微微颤抖,苏安恙抱着乖乖缩在自己怀里的雌虫,不自知地磨了磨牙。
感受到雄虫信息素变得浓郁起来,伽释脸更红了,几乎是瘫软在雄虫怀里,动弹不得。
紧接着后颈传来微微刺痛,尖锐的牙齿穿透腺体,凭本能往雌虫腺体注射信息素。
苏安恙不知道自己的眼瞳已经变成了紫色,牙齿在触碰到雌虫的皮肉时,只会凭借本能行事。
动作标准而熟练,好像这种事已经经历了千百回,甚至知道伽释腺体的腺腔在哪个地方,信息素完全没有浪费。
直到雌虫发出吃痛的声音,才猛地清醒,但是松嘴了,手却犹豫着没撒手,最后抱着似乎还没有缓神的雌虫,安慰自己,这个时候怎么能松手,伽释这么弱,现在就是需要照顾。
雌虫乖乖地靠在他怀里,身体还有些颤抖,安恙低头就看到了还在冒血珠的后颈,微微皱眉,想了想,轻轻将伽释扶稳。
伽释终于回过神,一瞬间坐直了身体,靠着墙闭眼,就听到了锦帛撕裂的声音,他睁开眼,看见安恙将里面的衬衣下摆撕开了一条长布,然后示意他凑过来。
伽释有些迟疑地探过去,苏安恙将长布绕着他脖子裹了三圈,满意地打个结,然后说:“你太瘦了,脖子这么细,刚刚我背你都没一百斤吧。”
伽释:……
他揉了揉眉头,感受着精神海的翻涌,看着没有还是没有动作的雄虫,沉默片刻,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轻声问:“你今晚去另一个地方睡吗?”
苏安恙一脸茫然。
苏安恙难以置信。
苏安恙伤心委屈。
看着雄虫一脸委屈,他想解释,但是又不知道怎么开口,雌虫总是对这些生理知识难以讲解的,而且这些都是基本生理知识,他不知道这只雄虫是什么意思。
一只雄虫临时标记了一只雌虫,如果还不走,那么这时的临时标记就完全没什么作用,反而类似于xx前的小情趣,因为这只会激发雌虫的x欲,不会平息他们的精神海。
但是……
他没有想标记自己的念头,但是……
他也没有主动离开的意思。
伽释不清楚,但是绝不会自己问出口,所以他让他离开,看他的选择。
而且,如果安恙此刻真的想标记自己,伽释看着雄虫落寞离开的背影,沉吟片刻,觉得自己应该会在他标记自己后揍他一顿,然后在此事安全后将他送回伊里斯,打包自己和全副身家让他娶自己。
他不觉
()得苏安恙会不负责,婚后会对自己不好,会觉得自己在这种场合下被标记是不堪的。()
他也不觉得被这只雄虫标记会落入另一个深渊,但是雌虫本来就需要矜持,浅浅揍他一顿就是自己最后的害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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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没有标记自己的意思。
伽释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情绪,可能羞愤有一点,但更多的是……不解。他明明感觉到雄虫也情动了。
当然,没有任何一只雌虫会想到,真的会有一只雄虫对虫族的生理知识一窍不通,甚至连标记都只是听说了个词语,对此完全不了解,当然,苏安恙从来都不会认为自己想了解。
所以在半夜,还有点生气的苏安恙拎着捡来的,刷了大半夜,消毒了四遍的水壶慢慢摸到伽释的小“房间”,觉得自己很“便宜”。
伽释都这么嫌弃自己了,他居然还想着临时标记如果不处理好伤口,很有可能会发炎!
这是第一次自己无意中标记了伽释,事后查的,但是那时候伽释没有给自己道歉的机会,第二天就出差了。
在黑暗中慢吞吞地将雌虫脖子上还缠着的长布解下来,可能是发情期真的让雌虫虚弱疲惫,又可能是因为今天遭遇了太多事,当然,也可能是自己手法温柔,直到他解开了长布,雌虫还是靠着墙熟睡。
安恙将长布放在水壶中浸泡,顺便拿今天搞了一个多小时才弄好的点火器,将收集的燃料堆在角落,点火后把水壶放上去,烧开后再把布条拿出来,这就是简单的消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