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臣欢心里无语。
他觉得傅亭筠自从对他完全坦白后,变得非常黏人,像是某种随时随地都需要主人抚。慰的大型犬类,只要在家,二十四小时有二十个小时都要和他贴在一起。
而且这种黏人和之前对他的管束不一样,不是怕他跑了,就是单纯的黏糊,没事就抱着他亲,要不就是把头埋在他颈间,嗅他身上的味道。
宁臣欢简直不知道他身上有什么好闻的,他用的沐浴露明明一直都没有换过。
有次他问傅亭筠到底在闻什么,男人眉目餍足地说:“欢欢身上有我的味道。”
宁臣欢当场臊红了脸,从男人怀里逃了出去。
尽管二人什么事都做过了,但这话听起来就像是他已经被打上了洗不掉的印记,成为傅亭筠的所属物一般,听得让人脸热。
这次傅亭筠显然又是想故技重施,大手环住他的腰,十指在背后扣住,把他锁在了怀里。
男人把脑袋埋在他颈间,声音低低的:“老婆,嘴里好苦。”
宁臣欢坐在傅亭筠腿上,只能抻出身子,把桌上的水杯拿过来,喂到他嘴边:“喝两口水就不苦了。”
傅亭筠听话地喝了小半杯水,墨色眼睛直勾勾望着他:“还是苦。”
宁臣欢看这人一副来劲儿了的样子,抄起手臂:“我这里可没有什么糖给你吃。”
宁小少爷吃药的时候一贯是很娇气的,要人强硬地连哄带诱逼着吃下去,吃完了还得喂一颗榛果巧克力。
但傅亭筠什么时候也变这么多事儿了?生了一回病,脑子真坏了?
左右傅亭筠现在也没头疼,宁臣欢才没那个耐心,像在医院里哄小孩子一样哄他,他拍拍男人箍在他身上硬邦邦的手臂:“放开,我要去打游戏了。”
傅亭筠当然没有放开。
如果有人在此刻注意到男人的眼睛,就会发现那是一种盯上了美味可口的猎物,势在必得的眼神。
可惜宁臣欢没有注意到,还以为自己能毫发无损地走出这间屋子。
他不知道,有些野兽,是永远也不会满足的。
男人微烫的气息落在了他的耳朵上,声音像是被砂纸磨过的哑:“有的。”
宁臣欢反应了几秒钟,才明白过来傅亭筠是在回答他前面的话。
他莫名其妙:“我说了我没有糖,要吃糖你自己买去。”
傅亭筠问:“我要吃,欢欢就给我吗?”
宁臣欢:“为什么不给?”
他虽然不是什么温柔可人的伴侣,脾气很坏,经常咬人,还经常扇傅亭筠巴掌,也但也不至于连颗糖也不给人吃。
男人唇角勾起了一丝若有似无的弧度:“这可是欢欢说的。”
直到一个小时过去,宁臣欢也没能走出书房。而傅亭筠终于吃到了香香软软的糖,纯天然,橘子味,很甜,又软又弹。
就是后来少年气呼呼地跑出去后,傅大总裁冷白色的脸上又多了个红彤彤的巴掌印。
宁臣欢再也没有给傅亭筠做过药膳粥。
他都让阿姨做了。
他现在算是明白了,什么叫做得寸进尺,给点颜色就开染坊,他当初就是脑子抽了才这么亲手伺候人!
宁小少爷觉得被欺负了,心里有气,连日常的早安晚安吻也十分不配合,一亲就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