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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6 章(第1页)

这番话说出去,后果会怎么样,朝光已经来不及去想了,现在唯一能全身而退的方法,就是狐假虎威,恫吓住崇黑虎。果不其然,崇黑虎迟疑了,他想了想,冰冷道:“只要你们都死在这里,殷郊就不会知道!”

崇应彪向前一步,将朝光挡在身后,“你试试?”

朝光望着崇黑虎,故作从容道:“你以为我为什么会来北崇?崇应彪与殷郊八年袍泽,朝歌之变前夕,他将我托付给崇应彪,代为照顾,早晚有一日,我会回到朝歌。”

按照如今的局势,西岐军势如破竹,殷郊回到朝歌,取代殷寿,成为商王是早晚的事情。崇黑虎也正是看中了这一点,才决定铤而走险,趁着外部乱局,实现自己所图。

“我不关心谁是北伯侯,谁做都可以。只是崇应彪于我有救命之恩,我得带着他走。你放我们离开,今天这里发生的一切,我全当不知。”朝光以退为进,但崇黑虎却心存疑虑,他深知斩草除根的道理,今日放走崇应彪,谁知来日他不会卷土重来。

朝光看出了崇黑虎的疑虑,直言不讳:“他能否卷土重来,要看他的本事。但对于你,如何名正言顺成为北伯侯,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吧。我可以写信给殷郊,劝他承认你的位置。”

一听朝光如此道,崇黑虎双眼放光,“果真?”

朝光摘下脖子上佩戴的玄鸟玉佩,丢给崇黑虎,“以此为凭。”

崇黑虎提起玉佩的挂绳,仔细看去,玉质洁白通透,雕刻殷人守护玄鸟,下面还有一行甲骨文——愿玄鸟之神庇佑,让他回到家乡。崇应彪握紧了朝光的手,在她一开始说话的时候,他就想制止她,是朝光紧紧拉住了他的手,让他不要干涉自己。

她不想回到朝歌,那座她拼了命也要逃出去的高城,可是现在却愿意为了自己,暴露身份,将自己的行踪告知殷郊。崇应彪盯着那块玄鸟玉佩,他见过,前世直到成为王后,她都佩戴着这块玉佩。

崇黑虎下令放行,“让他们走。”

崇应彪没有动,他看着父亲的尸体,看着崇黑虎手中的玄鸟玉佩,生出了沉重的无力感,那种无力,不是遇到困难挫败的无力,而是一种从内心深处生出,望着沉重现实的无助。

他不想回到上一世的癫狂,不愿与黑暗和鲜血共沉沦,可现实就想一块巨石,坠着他的脖子,将他往深渊中拉拽。他感到无法呼吸,窒息的感觉涌上心头,无力,令人愤怒!

金葵望着一动不动的崇应彪,怒火烧灼他的眼眶,多年相处,他很清楚崇应彪会做出什么选择,垂下的手,又举起了剑,身后质子见状,也选择和崇应彪共进退。

朝光拽了拽崇应彪的衣袖,“彪啊,走吧。”她回头看了一眼金葵与众质子,“彪啊,你回头看看,金葵,黄元济,孙子羽,他们都还跟着你,你不能让他们也死在这里。”

朝光的话落入耳中,崇应彪回头,看了一眼依旧未放弃刺杀准备的兄弟们,他们每个人身上或多或少都带着些伤,却依旧坚持与自己共进退。从朝歌,到北崇,千难万险,无有人背离。

崇应彪垂眸,看向仰首望着自己的朝光,血沾到了她洁白的脸颊,她眼中燃满期望的光,“走吧!”朝光握紧了崇应彪的手,拉着他,向帐外走去,崇应彪最后回头看了一眼父亲的尸体,转身离去。

风雪载途,呼啸的北风吹动漫天飞雪,雪群汇聚如成团,仿佛白色的大鸟,忽而腾跃飞天,忽而极速坠落,天地间自在遨游。无数柳絮般的雪花在天地间跳跃,密密匝匝填充于天地间,天地仿佛一体,一丝缝隙也寻不到了。

一行甲士护卫着一辆马车,迎着风雪,一步一个脚印,在厚雪中缓缓前行。前途茫茫,所有人都看不到前路。所有人都低着头,抬首看路时,狂风卷集着粗砺的雪花,打在脸上,隐隐作痛。

朝光与玉琅坐在车中,听窗外风声呼啸,玉琅蜷缩在朝光怀中,已经睡着,朝光推开半边窗户,问最近的黄元济道:“我们要去哪儿?”黄元济看了看前方的路,“孤城。”

北崇之变,传遍二百诸侯国,崇应彪一路去了许多城邑,但他们要么畏惧崇黑虎之势不敢收容崇应彪,要么是心怀不轨之辈,想要趁乱攫取利益。最后还是崇应彪的舅父幽州右伯不忍,暂予其孤城栖身。

朝光伸出头,看向前方,风雪中隐约城池轮廓,崇应彪抬眸,望着眼前孤城,城邑熟悉又陌生,这一世兜兜转转,竟又回到了孤城。前世命丧之地,今生

“彪。”朝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崇应彪翻身下马,走到马车前,“怎么了?”朝光见崇应彪满身是雪,数月风尘仆仆,东奔西走,他额宇之间也染上疲惫之色,朝光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低声问道:“我们要进城吗?”

崇应彪点点头,“寄人篱下,也总要先有栖身之地。”

朝光看着崇应彪的眼睛,“你想要孤城吗?”

崇应彪微微睁大眼睛,他不明白朝光是什么意思,朝光眼神笃定,“你想要吗?”

一行人进入孤城,其邑之君仅仅派出近臣相迎,并未亲自出面。一路受到的冷眼很多,崇应彪并没有在意,近臣引他们到提前准备好的客舍,崇应彪打开车门,将朝光从马车上抱下。

孤城地小,物产不丰,客舍简陋,朝光看着摇摇欲坠的墙壁,和地面粗麻的铺席,瘸了半条腿的桌案上,落满灰尘,烛台中,虫虿尸体干朽,伸手摸一把床榻,冰冷潮湿。

她终于忍不住开口:“彪啊,雪停了,修修吧。”

被子是潮的,不断有冷风从外间灌入,睡到半夜,实在太冷,朝光直往崇应彪怀中缩,冰冷的手伸进他胸口,腿蜷缩,置于他腿上取暖。崇应彪被她冰的‘嘶’了一声,伸手将她揽的更近些。

“我以后一定要写一首,茅屋为北风所破歌。”朝光冻得受不了,上下牙齿碰撞,崇应彪抱紧了朝光,将头搁在她脖间,感慨道:“真冷啊。”朝光反手摸了摸崇应彪的脸,“雪会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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