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一口气,宫尚角说道:“远徵,跟我来一趟。”不明所以的宫远徵乖乖来到房间,站在小几旁。
“站着干什么?坐。”宫尚角抬眼看了宫远徵一眼。听到宫尚角发话,宫远徵才乖乖坐下来,他知道宫尚角来找他做什么,因此心中更加别扭。
良久,兄弟二人都没有说话。还是宫远徵没忍住,先开了口,“对不起…哥。”听到这话,宫尚角放下茶杯,漫不经心的说,“做错了什么要说对不起,嗯?”
宫远徵忍不住扣了扣手,“我不该告诉南衣那件事的。”宫尚角叹了叹气,无奈道:“昨日月长老才遇刺,宫内还有无峰的刺客。你怎么就能确定郑南衣不是。”
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宫远徵回答道:“就算她是,我也会让她不是的。”这话让宫尚角愣住,复又皱眉,‘不过短短几个月,感情就这么深厚了?’
没管宫尚角的反应,宫远徵继续说道:“无峰控制她无非就是那几种,利益引诱或是下毒控制,无论哪种,我都可以帮她。”
宫远徵那决绝的样子,让宫尚角很是意外,“你喜欢她什么?性格还是容颜?”宫远徵有些愣神,“我也不知道,也许是背影吧。”那无论何时都愿意挡在他前方的背影。
看着宫远徵低头样子,宫尚角不好再多说什么,只是心中决定多看着些郑南衣。
夜半,宫远徵和郑南衣来到医馆中存放医案的地方,这里的架子上都积攒了淡淡的灰尘。伸手摸了一把,郑南衣吐槽道:“这保存的真不仔细。”
掏出怀中的帕子,宫远徵细细的为郑南衣擦去手指上的灰尘,“回头我教训他们。”
因着手上提着灯笼,郑南衣不方便动作,只是说道:“比起打扫架子,还是让他们专心保护药材吧。”
这么一说也是,宫远徵点点头说道:“听你的。”结束话题后,二人继续搜寻着,二十年前的医案…
宫远徵在对应时间的架子上随手拿下一本医案,上面写着姑苏杨氏,下面还有一朵兰花,正是兰夫人的医案。
“姑苏杨氏,有晕症……故而早产”,翻到最后一面,医案大夫落款的名字赫然是荆芥。宫远徵心中冷笑,老执刃可真是好手段。
郑南衣好奇的看着医案,“这医案看上去没问题呢?”毕竟时间、原因,都表明的一清二楚,以郑南衣粗浅的医术来看,倒是没有什么问题。
宫远徵笑了笑,指着荆芥二字,“这个人,听命于老执刃,且医术高超,有他在,自然毫无破绽。”
还是觉得有些不对的郑南衣正想说什么,鼻尖嗅到一缕药草熬煮的味道。
抬头看了一眼宫远徵,郑南衣低头吹灭烛火,二人掏出同款黑金色手套,悄无声息的向味道的来源走去。
郑南衣眯着眼,觉得那背影越看越眼熟,是云为衫!没等郑南衣想法子提醒,宫远徵的匕首尖对上了云为衫的脖子。
“不想死就停手。”宫远徵声音冰冷。闻言,云为衫停下手中的动作,转身面对着来人。
面对郑南衣担心的眼神,云为衫也用眼神示意她,她不会出事。
看见是云为衫,宫远徵冷笑着说:“我当是谁这么不守规矩,原来是羽宫的人。”云为衫直视着宫远徵的眼睛,“我奉执刃之命,前来配药,何来不守规矩。”
提到宫子羽,宫远徵眯起眼睛,看着更加危险。“姐姐不知道,来徵宫配药,一定要徵宫宫主的手令。”
“执刃大人肯许也不行吗?”云为衫问道。“他宫子羽还没过三域试炼,还不是执刃。”宫远徵双手抱胸,满脸的轻蔑,走到药罐前,宫远徵在上方闻了闻。
宫远徵故意问道:“云姑娘这熬的是什么?”
“不过是些安神的汤药罢了。”云为衫面色依旧不变,就算看到被递到面前的毒药,也依旧淡定。
“既然是安神的汤药,那就请云姑娘喝一口吧。”瓶子后,宫远徵笑得玩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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