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竹被关押到了阴冷的水牢中,具体怎样已经与郑南衣无关了,她现在只想好好的晒个太阳。正躺着,好久不见的系统突然有了动静。
“恭喜宿主走完剧情,祝您余生幸福。”一向冰冷的机械声仿佛也带上了情感,怔愣了几秒后,郑南衣说道:“谢谢。”
不过片刻,郑南衣感觉身体一轻。宫远徵兴奋的走了进来,自从无峰被歼灭后,宫远徵真的是越来越不避讳了。
身后是捧着布料的侍女,宫远徵自然的坐在床榻边,“你看看这些有没有你喜欢的,没有我再去拿一些。”托盘上的布料在日光的照耀下微微发着光,郑南衣只觉得自己的眼睛被闪到了。
沉吟了片刻,郑南衣对着侍女嘱咐道:“你们去准备一些平常的料子。”又转过头看向略显迷茫的宫远徵:“想不想出去玩?”
宫远徵往郑南衣身边蹭了蹭,眼睛亮晶晶的,“只有我们吗?”郑南衣点了点头,调笑道:“当然了,不过你若是……”
“不不不。”宫远徵摇摇头,连忙打断。能只有他们两个人是再好不过了。平日里不是这个把南衣拉走,就是那个把南衣拉走,他都逮不着人!
说走就走,待行李备好,二人就踏出了宫门。得到消息的云为衫也想起在黎溪镇的家人,心中有些意动。
收拾了几件衣服和首饰,云为衫正准备同宫子羽说起这事,就见他捧着一个小盒子走了进来。
已经收拾好的包袱刺了宫子羽一下,“阿云……”宫子羽有些怕,他的阿云一向喜欢自由,如果他真的问出口了,她是不是就再也不会回来了?
像是知道宫子羽想问什么,云为衫笑道:“我听说南衣妹妹回家了,从前我不知道自己还有血亲。突然间知道了,有些想去看看,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听到云为衫说她还会回来,宫子羽松了一口气。又兴冲冲的给云为衫展示他挑选的一些首饰。
旧尘山谷离黎溪镇并不算很远,不过两天,云为衫就站在了云府大门前。守门的侍卫看到云为衫心中了然,想必这就是一直养在庄子上的大小姐了。
恭敬的将云为衫放了进去,又有机灵点的下人小跑着去通传。一身暗红色衣裙的云为衫缓缓踏入厅堂,云家的底蕴自然比不过宫家,但也处处透露着清雅。
云夫人激动的上前攥住云为衫的手,细细打量着面前已经有二十余年没见过的女儿,“你妹妹和你长的像…怎么这么瘦啊。”
说着,牙齿也有些打颤。当年将云为衫交给无峰也是无奈之举,这么多年,每每到午夜,云夫人都会想起那个在自己怀里嚎啕大哭的婴儿。
一旁,有着和云为衫相似面庞的女孩也在悄悄地看着她。之前被救出来时,她就知道有个和她长的一般无二的姐姐,不过,好像也不是一模一样,姐姐明显要端庄些。
察觉到视线的云为衫冲她笑了笑,她对这个妹妹的感情有些复杂。羡慕她能无忧无虑的长大,又妒忌她不用满手血腥。摸了摸项链,云为衫又觉得没什么,她已经有自己的妹妹了。
客栈
“唉…”
宫远徵已经不知道叹气了多少次。本来他和南衣去了郑家,发觉郑忠义早已和郑夫人云游去了,拜访了姐姐后,二人便商量着,趁这个难得的机会多玩一会。
不知道哪来的一个神神叨叨的老头,硬是缠着宫远徵,说自己是他师父。被缠的狠了,宫远徵扔了些迷香,想着快点溜走。结果人还没上马呢,又被缠住了。
“小娃娃,老夫收你为徒,那是多好的事情?旁人求都求不来哩。”宫远徵先前觉着,一个老人家,烦人就烦人了些,无视掉就好了。
谁能想到,这个老头能这么烦人啊!偏偏,他又救过南衣,想到这宫远徵强行按住了自己掏暗器的手。
这一路上,宫远徵是什么办法都试过了,就是甩不开这个小老头,只能捏着鼻子认下了这个师父。
原本已经不太寂静的徵宫,也因为多了一个人而更显得热闹起来。
天还没亮,郑南衣就被人从床上拖了起来。上官浅好笑的点点郑南衣的额头,“今天你可不能睡了,你睡了,这婚礼可就进行不下去了。”
听到这话的郑南衣清醒了些,有些恍惚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对哦,今天是她和远徵的婚礼。上官浅早在还没显怀的时候就和宫尚角成亲了,足月生下了孩子,现在还咿咿呀呀的在侍女怀里,好奇的打量着周围的布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