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传来小黎喋喋不休骂声,由近到远直到完全听不见。
从商务区到电梯的路其实不算太长,可因为被人抱着,每一秒钟都像是一个世纪似的。
他腿儿特别长,地面变的很遥远。好不容易到了电梯口,我红着张脸说:“把我放下吧,刚才谢谢啊。”
“能走?”
“应该可以。”我有点不好意思地问:“为什么要帮我?还有陆励,你怎么知道他的?”
他放我下来,不答反问:“你朋友们在几楼的包间唱歌?”
“七,七楼。”
进电梯后,一只修长的手臂穿过我的视线,七楼的按键就亮了。
他提出送我过去,讲真,腿崴得挺疼还没缓过来,我犹豫了一会说:“喔,好。”
跛着脚到地方后才知道同事们都走了,服务员把包和递过来,说里面一个人喝多了撒酒疯就有人买单散了场,他们找不到我,把包放在这等我来拿。
“既然你朋友都不在了我带你去医院看看,年纪轻轻的别到时候成了跛子。”他的语调不温不火。
我不认识他,理论上应该拒绝,可要是再撞见陆励和小黎这戏也就立马穿帮了。
“没事,不用去医院,要是可以的话麻烦送我回家行么。”
他审视我一会,如同看穿我心思般地笑了笑:“好。”
我和他一起去了停车场,他开的是经济型的车,十万左右的普通价位,但里面的空间很大,坐着挺舒服的。
这男人的侧脸好看的要命,脸上的每一处棱角都特别分明。
他转过头说:“别看我,看路。”
我:“。。。。。。”
车子开到半路,车停到了一边。他转头问:“着不着急回家?”
我忽然懵了懵。难不成他英雄救美是另有盘算?
心里这么想,嘴上就耿直说了出来:“今天是公司领导请客,平时我自己从来不去那种地方。我不是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