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嘴巴高高的撅了起来,“只是让大舅姥爷知道常静秋是假的,不一定要让他知道妈妈啊!”
阮泽尔摸着下巴,皱眉琢磨了半天,“倒也是有这种可能,而且,也可以趁机看看你大舅姥爷的态度。”
齐佑宣一听,阮泽尔有被说动的架势,一双大眼亮晶晶的扑闪着,无声的看着他,满眼的期待。
其实阮泽尔也在考虑,常静秋会不会是知道了,所以才总找阮丹晨和齐佑宣的麻烦。
就像刚才,本来是不至于那么不依不饶的事情,原先常老太太已经被他堵得说不出话,大家就能各自散去了,偏偏常静秋又跳出来,说的话表面看是劝着常老太太,可却偏偏又要把阮丹晨给牵扯进来。
现在再仔细一想,阮泽尔就觉得,常静秋是故意败坏阮丹晨的形象,那些话的目的,怕是恨不得让常老太太把阮丹晨厌恶到了骨子里。
“嗯,我们不是主动说的,如果只是让大舅姥爷怀疑了,他自己去查,可不管我们的事情。”小家伙用力的点头,咬了口烤鱿鱼,嘴角还沾着烤鱿鱼的酱汁,有滋有味的嚼着,喜滋滋的说,“真有嚼劲儿。”
阮泽尔想了想,也实在是看不得常老太太和常静秋那副样子,便点头同意了,但还是嘱咐道:“但是不管做什么事情,咱们俩必须商量着来,任何一个人都不能擅作主张。只要咱俩有一人不同意,事儿就不能做。”
“当然。”小家伙点点头,“外甥最听话啦。”
阮泽尔嘴角抽抽着,看着这位最听话的小外甥,前一刻还想着怎么使坏报复呢,这会儿又开始卖萌。
哪怕是自己的外甥,他也得说一句,这外甥有精分的趋向啊!
……
而阮家这边儿,阮克山皱眉道:“我前几天去找过柳容华,想要问问她到底为什么要骗我们,可她却不在。问过保安,说是柳容华好像是好长时间没有回去了,又或者是回去了他们没有注意到,但是打她家里的电话,一直没有人接。我连着去了好几次,都扑了个空,她难道是知道我们已经知道了真相,所以躲着我们?”
齐承霖沉吟了会儿,说:“我也让人去找过她,也是找不到。看来那保安说的没错,恐怕她真是很长时间没有回去了。”
齐承霖皱眉,从来不心存侥幸,这种事情,总要怀疑一下的。
“我会让人好好去查查,无论如何,都要找到她。不论她是自己跑了,还是被迫消失,都得有个理由。”齐承霖沉声道。
“等找到她,饶不了她!”阮克山怒道。
这时候,家里门铃响了。
陈敏夏去开门,是阮泽尔带着齐佑宣回来了。
刚才在楼下,齐佑宣还让阮泽尔好一通检查,确定自己嘴巴上没有酱汁和肉渣了,才敢上来。
但还是因为吃肉心虚的原因,小胖仔把嘴巴闭的紧紧地,回来叫人的时候,也是一副特别矜持羞涩的态度,笑不漏齿。说话的时候,嘴巴开的也小小的,声音软软糯糯,一副招人喜爱的小粉团子模样。
这模样可把阮老爷子喜欢坏了,挥挥手就把小曾孙给招了过来,抱到怀里好生搓了一番。
“哎哟,我们家佑宣真可爱。”一边说着,阮老爷子眼睛都笑眯了,一边拿着指头戳小家伙软软的小腮帮子,感觉就像是戳在了糯米团子上。
指头戳进去,弹出来,粉粉白白的特别好玩儿。
阮老爷子玩上了瘾,直把小家伙戳的悲愤了,转头就去找阮老太太。
齐承霖正好坐在阮老太太的身边,突然淡声问:“在外面吃什么了?”
“没有呀!”小家伙瞪大了眼睛,立即把嘴巴埋进阮老太太的怀里。
便听到齐承霖“嗤”了一声,“你牙缝上还沾了孜然粒儿。”
小家伙惊吓的捂住嘴,舌头舔着牙,舔了半天也没感觉到什么孜然粒,还呲着牙给阮老太太看,“太姥姥,我的牙干净了吗?”
“一直都挺干净的。”阮老太太真不忍心说,孩子你被你爸爸骗了,真是年纪太小容易上当,稍微一诈就诈出来了。
齐佑宣最爱吃烧烤一类的东西,如果在外面偷吃,绝对的首选当仁不让。所以哪怕是牙齿都干净了,齐承霖也是一说就能说道点儿上。
小家伙一抖,便知道自己上当了,一脸悲愤的看着齐承霖,“爸爸,你怎么能连你儿子也骗呢!”
转头,就扑进了阮老太太的怀里,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太姥姥,宣宣平时就是这样水深火热呀!您可要给宣宣做主啊!今天我其实也就吃了一串烤鱿鱼,炸香蕉还被人恶意撞掉了呢。”
于是,小家伙声泪俱下的控诉了常老太太、常静秋以及常嘉南那令人发指的不道德行为。
阮老太太已经知道常家是怎么回事了,现在听到小家伙的控诉,当即气的恨不得去找那不讲理的常老太太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