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队,死者的身份确认了。”杨少展将死者的资料交给蒋越诚,“死者名叫郑文涛,72岁,家住南城区向阳路52号。有一儿两女,还有一个孙子,一个孙女,两个外孙女,都不跟他住在一起。家里只有他跟他老伴儿住。一周前失踪,派出所就接到报案了,但是一直没找到。我已经通知了他的家人过来认领。”
蒋越诚点点头,说道:“加栋,你去看看白法医那里,出来结果没有。
“蒋队直接给我打个电话就是。”白沫还穿着白大褂,淡笑着走进来,手中还拿着一份文件。
“结果出来了?”蒋越诚神情一凛。
白沫点点头,将文件交给他,“死者的死亡时间是在昨晚的11点到12点之间,死前曾长时间遭受虐待。他的胃里并没有太多的食物,说明之前有一段时间都没有进食。身上有鞭伤和擦伤。有一些鞭伤是昨天才留下的。致命伤就是胸口的那几刀。他的胸口总共被捅了六刀,刀口杂乱,说明是被对方慌乱之下捅的,前两刀捅的稍偏,并没有一击致命,致命伤是在第三刀上,后来的三刀,可能是凶手太过慌乱,不知道死者死没死,所以连续补了三刀。”
“这种死法,他死前一定很痛苦。”卫沐然皱眉道。
72岁的老人,多大的仇要让他受这么大的折磨。
“沐然,我想现在是在办案,咱们还是公事公办的好,你让我把话说完怎么样?你的同情心可以等下班以后再用。”白沫带着被人打断的不悦,以特别专业的语气说,反衬的卫沐然很不专业,带着私人感情办案似的。
“呵呵,沐然也是刚毕业进来还没几个月,大家都有这种时候。”赵一扬打圆场,“白法医你继续。”
白沫只对着卫沐然似是失望的摇摇头,才看了眼蒋越诚,见他并没多大的反应,这才说:“死者身上除了这些伤口,并没有挣扎的痕迹。因为那场暴雨,他身上可能有的很多线索都被冲掉,我已经拿着他的衣物去化验了,希望能有所发现。”
白沫话音刚落,外面就传来了撕心裂肺的哭声。
“老头子!老头子啊!”
众人出去,就见一个老太太被两个女人扶着,一副随时都要哭晕了的架势。
见蒋越诚他们出来,立即甩开两个女儿的手,抓住他,“警察同志,你一定要抓住凶手,为我老伴儿报仇啊!警察同志!”
卫沐然去泡了茶,回来好不容易看老太太的情绪已经稳定点儿了,只是还在哭。
“我们现在有些问题要问您,请您尽可能的详细的告诉我们,这样才能帮助我们找到凶手。”蒋越诚说道。
老太太点头,一边哭着说:“你们问,我知道的肯定都说出来。”
“郑老先生是什么时候失踪的?”
“就一周前,不多不少,正好是一周前的今天。”老太太哭道,“他一直都是早晨去早市的,我们家的菜都是他买,可谁知道那天早晨他出去以后,就再也没回来过。早知道……早知道会这样,我肯定不让他出门的。”
“最近郑老先生有没有表现异常的样子?”蒋越诚问。
“没有。”老太太摇头,有些茫然,“就跟以前一样。”
“那郑老先生有没有跟人结怨过?”蒋越诚又问。
“没有。”老太太顿了顿,似乎是有些茫然,“我家老头子脾气最好了,平时连口角都不与人发生,哪会结这种要人命的怨。”
蒋越诚又问了些问题,也没问出什么,知道邢加栋过来,在蒋越诚的耳边说了什么。
蒋越诚目光一凝,便又看向老太太,“暂时没什么问题了,如果有问题,我们会再去找您。”
“我们……我们什么时候能把我老头子领走?”老太太哭着问。
“得等案子结束,死者身上可能还会有我们没有发现的线索。”蒋越诚说道。
“你们……你们是不是要把他剖了?”老太太一想到那画面,哭的又凶了,“他都死得那么痛苦了,死后还不得安生,连个全尸都不能有。”
“抱歉,我们会尽量保证尸体的完整。但是这跟找到凶手比起来,我相信您更想要我们尽快找到凶手。”蒋越诚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并没有表现出多少安慰。
“是啊,妈,不管怎么说,还是找到杀人凶手最重要,不然爸的身体就是再完整,他走的也不甘心。”女儿在旁边安慰道。
老太太也不再坚持,哭嚎着被扶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