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琪琳由于是恶魔文明唯一的女性神河体战士,自然受到了莫甘娜的特别照顾。莫甘娜不仅为她普及了这个宇宙的相关知识,还把她的寝室安排在了隔壁。不仅如此,莫甘娜也没有强制性地把琪琳的基因写入基因库,而是征求琪琳的意见,让她想好了随时来找自己。
由于恶魔文明的其他恶魔没人有胆子擅闯这里,加上琪琳也是女人,所以莫甘娜就没想那么多。而琪琳显然也不是一个喜欢胡闹的女人,只不过莫甘娜千算万算,想不到一本专著也让琪琳快速融入了恶魔文明的文化,自愿接受基因上传。
“咳咳!”被撞破好事,或者说被看到少儿不宜一幕的萨斯尴尬地恨不得脚趾扣别墅。怀里的莫甘娜也很罕见地低下了头,满脸绯红。
“琪琳,我们。。。”解释的话还没开口,琪琳已经关门走了,“对不起!打扰你们了!”
“好了,差不多该下来了吧!”萨斯叹了口气,开始扒拉身上的莫甘娜。
“萨斯,你真的喜欢堕落自由吗?”莫甘娜拍开萨斯的手,双手杵在他的膝盖上,面对面一字一句地说。
“相处这么久了,你是不是没有问过我奉行的秩序是什么?”萨斯看着一脸正色的莫甘娜,同样恢复了正常的神色。
“哎呀,我以为你没看出来呢。”莫甘娜看出了萨斯的身份成疑,萨斯也不傻,在相处的过程中也反应过来了——莫甘娜已经拆穿了自己的谎言。
“萨斯,别让我失望。”在萨斯开口之前,莫甘娜幽幽地补了一句,眼神中流露出了几分莫名的神色。
对于主神而言,漫长的岁月决定了他们学识的丰富、决定了他们名号的传颂度,同时也决定了他们的【绝对正确】。可以这么说,祂们就是文明的代言人,祂们甚至就是文明本身,祂们的所言皆是真理,祂们的所行皆为秩序!
“我的秩序,被我命名为混乱中立。”萨斯轻轻地说。
“混乱,中立?”莫甘娜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等待着萨斯进一步的解释。
“没有规律,就是规律,我即是文明。”萨斯笑了笑,属于主神的气场毫无保留地展开,“混乱的本身,成为了秩序,这不是一件很美、很有趣的事情吗?”
“萨斯,你。。。”这个回答显然超过了莫甘娜的预计,巨大的惊喜充斥了莫甘娜的基因引擎,随后,莫甘娜做出了一个绝对符合堕落自由的行为,她抱住了萨斯,在他脸上轻轻一吻。
“终于找到你了。”莫甘娜流出了两行清泪,这一刻,她不是恶魔女王莫甘娜,而是那个神圣左翼、那个大天使、那个天启王——凉冰!
萨斯可能并不理解,自己的秩序意味着什么。由于在原宇宙中,萨斯并不是冥河的主神,只是一位拥有主神级战力的副神,所以他并没有自己的秩序。混乱中立是他对于自己“前世”的一个总结而已,相比早早地提出秩序,随后不断修补(凯莎:啊嚏!),萨斯这种总结性的秩序更加完备、也更加美丽。
是的,美丽。这算是一种浑然天成的美,也是一种主神之间才能领略到的美好。毫无疑问,萨斯的秩序不仅在内容上完美地补充了堕落自由秩序,莫甘娜也从这段秩序中,品味出了两人经历上的相似。虽然不知道萨斯具体什么成分,也不知道他经历过什么,但主神所信奉的秩序不会出错,他必然是自己一直在找的那个人!
凯莎与凉冰、卡尔与萨斯,这一对姐妹与一对兄弟的经历有一半不能说一模一样,只能说完全相同。而经历的另一半则是完美互补。
凯莎与凉冰不是亲的,但共同御敌,随后因为理念分道扬镳,然后凯莎死于妹妹之手,莫甘娜蓄意杀姐,只有遗憾、毫无悔意;而卡尔与萨斯是亲的,一开始关系也挺好,随后因为理念分道扬镳,然后萨斯被亲哥卡尔召唤的虚空碾成渣渣,不过卡尔直到萨斯临死前都想把他也改造成幻体,一起迎接虚空。
“怎么啦?”萨斯也不明白莫甘娜为什么要这样,但这不妨碍他抱住莫甘娜,倾听她的哭泣。
“没什么。”莫甘娜推开了萨斯,平复了一下心情。凯莎可以用知识宝库计算天使的婚配,莫甘娜也可以利用恶魔一号来算算自己的姻缘。说起来,这个姻缘算法还是根据天使那边的算法改进而来的。早在遇见萨斯之前,莫甘娜就算了好几次自己的姻缘,基本上都是查无此人。
后来莫甘娜不死心,边被天使追杀边改进算法,从查具体的人变成了算人相关的特征。这不算还没啥,一算就算出事了——对方第一是个主神,第二他的秩序是非“邪恶”秩序,第三此人的模拟相貌与死神卡尔很像,第四此人的性格更接近神圣凯莎。
莫甘娜一度怀疑,自己在哪一步出了问题,到后来懒得怀疑了,直接定性地认为是天使的基础算法有漏洞,不然怎么可能算出这么个离谱的玩意。先不说整个宇宙才有几个主神,先说第三点和第四点自己就完全不能忍。
莫甘娜一想到某主神顶着卡尔的脸说着凯莎的话,就忍不住一阵恶寒。更离谱的是,什么叫非邪恶秩序?那也就是说,要么是墙头草秩序要么是正义那一块的呗?就连以墙头草闻名的烈阳文明都能算是半个正义秩序,那这个墙头草到底能多墙头草啊???
离谱归离谱,一想到无数天使嫁给了凡人,莫甘娜也没多想啥,反而是暗暗记下了这一结果。初见萨斯的时候,由于沉溺在了他的谎言之中,所以自己没想那么多。后来戳穿了他的谎言,但他已经与恶魔文明结盟了,所以莫甘娜也没想到这一层面去。
直到今天,萨斯亲口说出了自己奉行的秩序,莫甘娜才想起了这段久远的回忆。
“那我们来算算帐吧。”在萨斯奇怪的眼神中,莫甘娜顶住刚刚的羞耻,接着嘴硬:“你最开始骗了我,你想怎么补偿我?”
“补偿?”以萨斯的视角来看,嫂子,不对,莫甘娜,也不对,天使凉冰正红着脸、挂着泪痕,穿着一身女仆装撒娇,画面太美以至于萨斯根本没关注对话的内容。
这谁顶得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