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七回身,瞧过人他也不便久留,再说这男女有别还没个仆人,到时候他可说不清楚。
收了笔墨,乔七便提着药箱离开了。等侍女再回来时,这屋子除了秦香悦就剩她了。
王府的外院厢房少有人来,来也大多是男子,与姬白钦谈事来不及出城的,所以厢房几乎不安排女眷,她也是昨日才从内院被调来。
瞧秦香悦还睡着,侍女便去了耳房煎药,
戌时一刻,姬白钦的马车回了王府,侍从俯身行礼之后将今日秦香悦之事告知。
姬白钦看向萧千俞,道:“本王送你回屋,稍后去看看怎么回事。”
“我自个儿回屋,你快去瞧瞧吧。”
侍从瞄向萧千俞,又瞄向姬白钦。这傻子还真是大度,就不担心秦香悦使什么手段迷惑王爷吗?虽然不能娶,但不妨碍养着啊。
姬白钦应下,唤了白青回几人道:“送王妃先回屋。”
待几人应下,姬白钦便大步流星朝着厢房去。
到时,侍女真撑着秦香悦的身子给她喂药,瞧见姬白钦来时,将秦香悦放躺,就着手中药碗伏低了跪拜。
“奴婢见过王爷。”
“碗中的是什么?”
“回王爷,方才乔七大夫开的药。”
“什么毛病?”
“说是心绪扰神,还受了寒。”
姬白钦靠近落坐与床榻,盯着秦香悦瞧了片刻后伸手探了探额头,并未发热,反倒是有些冰凉,姬白钦转而靠近了秦香悦的手。
侍女道:“方才瞧见姑娘手指通红,奴婢便用热水先暖了暖,之后便放汤婆子一直护着,方才瞧过没有发硬的地方,应当不会生出冻疮。”
姬白钦这才松了一口气道:“药给本王,你再去吩咐弄些炭火入来,多架几盆火。”
侍女应下,起身后福身才退出去。
姬白钦将秦香悦撑起一些,继续喂药。
须臾,秦香悦微微颤了颤睫毛,下意识的撇开了头,口中苦味让她作呕。
姬白钦揽了腰,将秦香悦提高了些靠在自己身上道:“吃了药才会好。”
秦香悦眉目微动,少顷睁开了眼睛。
“王爷?您什么时候来的?”
“方才。听话,把药喝了。”
秦香悦抬眸看着姬白钦撇了撇嘴,姬白钦伸手刚好接住她滑下的泪。
“受委屈了?”
秦香悦摇了摇头,姬白钦又道:“没打赢?”
秦香悦还是摇了摇头,须臾带着颤音道:“秦朗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