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卫俯身退出,待听见关门声,刘仲宁才道:“我想先给王爷用药。”
“用什么药?”
“让他不能动的药。”
“什么意思?”
“王爷忧心着某人,坐立难安,这般很难养好伤,再则,前线虽由你主阵,可藏于就是确认摄政王是否还能出现在战场上,你皇兄一现身,便避免不了一场战,而且要速战速决,要打得藏于夹尾而逃,边疆方才能再得安宁。以摄政王现在的样子,怕是很难。若想他好得快些,唯有此法。”
姬白珉沉默,虽然皇兄从天牢中救下了刘仲宁,可毕竟刘仲宁成为现在这样子是他皇兄的因。再三犹豫之后,姬白珉道:“本王信先生是大义之人。”
“那我就当小王爷允了。”
姬白珉点头,“只要皇兄能安心养伤,一切皆交给先生。”
刘仲宁回眸瞄向姬白珉,“你可知晓,我这腿是你皇兄害的?”
“可你的命也是我皇兄救的,先生济世救人,本不应该承受这份伤痛,奈何本就在局中。”
刘仲宁盯着姬白珉看了许久,须臾嘴角带了笑意收了诊脉箱往外推车。
姬白珉主动挪到人身后推车,待送至门口,刘仲宁又道:“交由近卫吧,摄政王不会知晓的,他一觉醒来,伤便差不多好了。”
姬白珉正纠结怕姬白钦盯着萧千俞的事,现下正好是一举两得,他朝着刘仲宁俯首,很郑重的拜了拜。
半个时辰后,近卫端来了汤药,姬白珉坐在床榻边看着药至少等了近一刻钟,才最终决定将药为给姬白钦。
而此时皇宫中,姬白羽也正在给萧千俞喂药,有了上次喉结滚动的先例,现在姬白羽喂药便会盯着萧千俞的喉咙看。
萧千俞吞咽的能力越来越强,也越来越明显,也是因此,姬白羽的状态也跟着一天比一天好。
宣英瞧着姬白羽也是有一阵儿好奇,自从陛下被护卫军统领逼着喝药之后,情况好转了许多,头痛的毛病渐少,于朝堂和御书房批阅奏折的脾气也不如以往暴躁。
然,今日他方想寻毅洋问问时,寻遍了皇宫都未找到人,就连常去的宫殿屋顶也没了影子。
因为一提毅洋姬白羽便会有些不自在,于此宣英也不敢当着面问,只是奇怪这段时日毅洋竟然也没来寻找陛下。
转眼,姬白羽将药喂完,转手便将空碗递给宣英。
宣英俯首接过,朝着萧千俞瞄了一眼便出了屋子。停于院子中又回头看向屋子。
内侍走进,来收宣英手中的碗。瞧宣英蹙着眉道:“公公愁眉紧锁,这是怎么了?”
“这些日子你们可曾有见到过护卫军统领?”
内侍蹙眉想了想,摇头道:“好似没有。”
难道陛下又将人派出去执行任务了?莫不是去了苍郁城吧?
宣英眸子一转,顿时打断了自己的猜想,随即转了方向挪到荷塘边取了鱼粮喂鱼,边喂鱼边蹙眉寻思,然还没想上片刻,屋子里突然传来了一声嘶吼。
宣英吓得鱼料撒了一地,转身便跑入了寝殿,床榻上,姬白羽揽着萧千俞,而此刻的萧千俞满口鲜血,甚是骇人。
“传太医,传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