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情不好就会把自己关在小房间里。唉。”她重重叹口气,看着丁冬的眼睛多少带了点责备,“他最不容易了……一片苦心哪……”
秀嫂扔下支零破碎的感叹,就回厨房忙去了,留下丁冬一个人顾自沉思。
她心里闷闷的,心上像是压了块巨石,又是喘不过气来的窒息感觉。
她宁可秦渊赶走她,甚至要她赔钱,也好过这温柔的禁锢。
秀嫂应该是知道些什么的,但她不说,这里的每个人,似乎都喜欢欲言又止,就好像笃定她很热衷于这种猜谜游戏,让她自己抽丝剥茧找答案。
只是她很累啊。
她本来就不聪明,动脑这种事情,并不适合她。
她抬头看了眼楼上,转身出了屋子,踱步去了海边。
丁冬站在海滩上,海风扬起她的裙角,她脱了鞋,j□j的双足踏在湿润的沙上,任由微凉的海风吹乱她的心情,为她混沌的人生洗礼。
她来来回回地在这片沙滩上留下脚印,这片秦渊和小羊宝的伊甸园,她觉得有一丝熟悉呢?
似乎也曾经在沙滩上不知疲倦地留下脚印,身后有道好听的男声带着一丝不耐烦,“要闹到什么时候?!”
丁冬突然转过身,身后空空的,没有人。
只有那片海,亘古不变沉默依旧的海,她沙哑地呢喃,“海的女儿……泡沫……”
“羊羊!”
回应她的是身后一道划破天际的尖叫,丁冬诧异地转过身,就见到海滩那边,一个眨扎着少女发辫的瘦小女孩放开手中的鲜花,疯了一样朝她跑了过来。
这看上去二十出头的小女孩穿着有些怪异,全身花里胡哨,丁冬以为她认错人,向后左右张望,海滩上除了她没有别人。
再回头,眼前一乱,小女孩已经地冲到她面前,猝不及防地抱住她,在她怀里哭成了泪人。
突然的肢体接触让丁冬僵在当场,“你……”
“羊羊!羊羊!你终于回来了!花花等了你好久,等了好久!”叫“花花”的女孩泪水涟涟地抬起头来,丁冬这才看清,这女孩长相呆滞,不像个正常女孩。
看上去像个智障儿。
但她脸上晶莹无瑕的眼泪却是那么真实,脸庞是那么是纯真,这女孩似乎在为重逢而狂喜。
丁冬终于在这场错愕中找到自己的声音,“你……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什么扬扬。”
年轻女孩天真地眨了好几下,呆滞的脸露出困惑的表情,随即很焦急地摇着她的肩膀,“羊羊你怎么了?我是花花啊,啊,我知道了,我没带花环你没有认出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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