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景宣显然是晒黑了,一听丁冬说完,那张晒黑的俊脸上就流露出一副“见鬼了”的怪异表情,“你说……你要出来工作?秦渊还同意了?”
丁冬喝了一口水,很肯定地点头,“他不仅同意我工作,也不干涉我的去向,就是不让我搬出别墅。”
她讥笑,“坚持让我白吃白住,我倒真是要感谢他。”
“何止白吃白住,”周景宣优雅地切牛排,自顾自嗟叹,“他可是愿意把整个世界都送到你面前啊,可是我们美丽的丁小姐不想要啊。”
“你胡说什么啊。”丁冬红着脸瞪了他一下。
周景宣肃着脸,一针见血,“所以你们吵架了是吗?”
丁冬噎了一下,嗔怒,“你怎么知道?”
“并不难猜,你自己难道没感觉吗?他恨不得把你捧在手心里,不是万不得已,又怎么会允许你出去工作看人眼色。”
周景宣一脸理所当然,直接、犀利,丁冬默然无语,周景宣说的全是真相,连他这旁人都有这样的洞察力,又何况她自己,从她确定秦渊不会伤害她那天起,她就明白秦渊的靠近和释放出的善意,但她还是一味地抗拒他的接近,将所有的恶意强加与他,甚至与他针锋相对。
她不是小羊宝,她也拒绝做她的替身。
周景宣无视她的沉默继续道,“你要知道,他的前18年看尽别人脸色,所以未来的81年,只容他人看他脸色,唯独对你……啧啧。”
他没有说下去,丁冬却再明白不过他的意思,她是唯一一个能让秦渊俯首低头的人。
而秦渊在意的人又是谁?小羊宝无疑。
周景宣强烈的暗示,甚至所有人的暗示终于让丁冬忍无可忍,她蓦地抬起头,少见的咄咄逼人,“你的意思,我就是小羊宝了?”
盘踞在心头许久的猜测说出口的刹那,丁冬自己都觉得很荒谬,荒谬的可怕,她是秦渊一直深爱的羊宝?天哪,这恐怕是这世界上最荒唐可笑的猜测了,她是丁冬啊,前24年都活得平淡如水,怎么会和过去的秦渊扯上关系呢。但既然再也无法逃避下去,这些疑团又日夜肆虐她,那么不如趁今天这个机会,开诚布公地问出来。
然后她就安心去做她的丁冬,平凡而渺小的丁冬。
这顿饭因她这个问题蓦地变得食不知味起来,周景宣慢条斯理地用餐巾擦着嘴,从容地朝她看过来,笑得十分可恶,“你是不是很想知道?”
丁冬点头,表情迫切。
周景宣脸上欠揍的笑慢慢扩大,“我偏不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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