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鸢听话地往下移了几寸。
“再下。”
“……”陆鸢身子一僵,忙要收手,不料褚昉已然伸出长臂箍着她腰把她提上榻来。
“你醉了,还是好好休息。”
褚昉点点头,没有否认,只是抱紧了她,“你陪我。”
他不撒手,陆鸢的裙衫有些乱了,怕青棠进来撞见,忙解了金钩放下帷帐。
本就昏黄的天光被完全隔绝在外,帐中慢慢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似还有争抢不过的嗔恼声。
“你到底醉没醉?”陆鸢已被卷入衾内,颦紧了眉。
“醉了。”褚昉含混不清地回答着。
“阿鸢,你也会担心我的,是不是?”
酒的燥意随着他步步紧逼的攻势一阵阵渡了过来,陆鸢也有些头晕目眩。
他的掌心很热,所过之处像是灼起了一片火。
火势汹汹,蔓延地很快。不断有柴火添来,助纣为虐。
陆鸢已被吞噬,混混沌沌。
“多久?”他拨开她汗湿的头发,捧着她起伏的脸颊,轻声问。
“什么多久?”陆鸢没有抬眼,慵懒地回了句。
“还要让我等多久?”
陆鸢忽笑了下,仍是闭着眼睛,唇角深深翘了起来,“褚照卿,你怎么那么贪心?”
他们已做了夫妻,相敬如宾,便是孩子,也会有的,为何一定要她所有的心甘情愿?
月盈则亏,她不想再满满当当动一次情了。
“等你真正心悦一个人,你会像我一样贪心。”
陆鸢摇头,“不会。”
帐内无话,火却燃得更旺了。
最后,褚昉又抱着她,叫人换了褥子。陆鸢有时真不知该佩服他是个言而有信的君子还是恼他贪图享乐,一边催着她哄着她,想生个孩子,一边又次次走空,果真要等着她亲口说愿意为他生儿育女?
真是令人匪夷所思的好胜心。
···
陆鸢确实还未做好生儿育女的打算,在这点上,她应该感激褚昉那令人匪夷所思的好胜心。
之前林大夫交待再巩固一段日子,陆鸢的药并未完全停下,这日忙罢手边事,见天色还早,便领着青棠去了药铺,才跨进门,撞上一个行色匆匆的女子。
她走得急,和陆鸢正撞一个满怀,两人都往后踉跄了几步。
站定之后,陆鸢先认出了那女子,“书韵?”
书韵听见这声唤,愕然之后显而易见地慌张起来,下意识抱紧了手中的药,对陆鸢匆匆行过一礼,夺门而去。
陆鸢看着她走远,心中猜测莫非她和郑孟华生了病?但见她紧张兮兮的样子,又似怕人撞破什么。
“掌柜,那姑娘抓的什么药?”
掌柜虽与陆鸢熟识,却也不好泄漏顾客阴私,正为难着,听陆鸢解释:“那姑娘原是我夫君的大丫鬟,如今在照顾他表妹,我怕他们遇上了难处不好意思说与我。”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