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里只有生意,根本没他这位夫君!
“收拾东西,三日后启程。”
褚昉下了死命令,不管陆鸢走不走得开,一定要带她去扬州了。
陆鸢蹙了眉,辩道:“你去扬州是忙公务,万一又像这次住在官署多日不回,我一个人多没意思?”
褚昉冷哼了声:“我住在官署多日不回,也没见你去叫我回家。”
陆鸢愣了下,他住在官署,不是忙公务,是指望她去哄他回家?
他原来存的这样心思?
他这样好生气,一生气就住官署,非要人哄才行,陆鸢若是跟着去了扬州,人生地不熟,岂不是全得仰仗他,万一惹他不顺意,他一气之下又把她一个人撂下了,多少有些凄凉。
“母亲近来身体不好,我还是留在京中替你尽孝吧。而且阿鹭要做母亲了,生孩子凶险,我也得陪着她。”
说来说去,陆鸢百般借口,就是不肯随他去扬州。
褚昉没有再说,只是脸色又黑又沉,好像铁板一块。
这夜歇下,陆鸢切切实实感受到褚昉的不满了。
他好像不知疲倦,将积攒了多日的怨气一股脑儿横冲直撞地灌给了她。
一双腿被架得又乏又酸,纤细的腰枝上也不偏不倚、对称着落了几个青紫的指印。
奇怪的是,褚昉这次没再抱着她让人换褥子。
“你,你竟然……”
他做决定总是让人猝不及防,之前明明说等着她心甘情愿生孩子,这次竟然不与她商量就……
松弛了这么久,陆鸢对要孩子这事半点准备也没有,他怎么总是喜欢出其不意?
褚昉眉宇间总算露出些得意的神色,“不去扬州也罢,我办的是得罪人的差事,你留在京中安全些,我也不必分心照应你。”
陆鸢惫懒地嗯了声,觉得这场劳累能免去扬州之行,也算值了。
“我不在这段日子,不许去见周元诺。”褚昉语气又沉又硬。
陆鸢好笑,“等你回来,我就能去见了么?”
才说罢,眉心被人蜻蜓点水弹了下。
“别以为我不知道,他在勾引你,你以后少跟他说话,见了他绕道走。”
周玘对待陆鸢的态度,为她出气不惜算计杀人的行为都告诉褚昉,周玘在以他自己的方式勾诱着陆鸢不要放弃他。
陆鸢没有接话,她永远做不到像褚昉一样嫌厌地议论周玘。
周玘总是捧着她、让着她的态度,让她如何去怪他、如何说他的坏话?
没有得到妻子的回应,褚昉很不甘心,抱过人伏在自己胸前,抚着她微微有些汗湿的头发,声音浸着帐内尚未散去的温情,“阿鸢,如果当初我和周元诺同时站在你面前,你和他没有前缘,和我也没有旧怨,你会选谁?”
他询问得很认真,好像时光可以倒流,他的假设可以成真一样,好像她的回答至关重要,决定着他的人生轨迹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