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诺哥哥,你真是个混蛋!”
颖安郡主哭着回了房。
周玘按了按额上包扎伤口的细布,缓了些头疼后,回房去找颖安郡主。
“不关她的事,是我自己放不下,你不要迁怒她。”周玘说道。
颖安郡主心意更冷,她连凌儿是谁都不知道,如何迁怒她?
“我要告诉皇兄,你欺负我!你欺君!”颖安郡主嚷道。
周玘沉默片刻后,点头说:“也好,早该如此。”
“你等着,我明天就告诉皇兄,让他治你的罪!”
···
褚家修葺被迫停工几日之后,褚昉贪污的事还没有确切说法,他便打算进宫面圣。
“可要我跟你一起?”陆鸢问。
朝臣若对生意上的账目有疑惑,她可以辩解几句。
“你想去么,想去就一起。”
他想陆鸢这几日憋在家中,大概心里也着急,去宫里走走也好。
陆鸢莞尔,“那就一起。”
“拿两件大氅来。”褚昉吩咐着,自己披了一件,手臂上搭了一件,出门去乘马车。
“你不骑马么?”陆鸢问他。
他一个人去的话自然要骑马,但有陆鸢在,天又这般冷,自然要乘车。
“天冷。”褚昉道。
上了马车,他褪下大氅披在陆鸢身上,另件大氅搭在她腿上。
陆鸢唇角浅浅扬了下,斜倚在他肩膀上。
他身形挺阔,宽肩窄腰,靠上去结实又舒服,比靠枕强多了。
陆鸢惬意地想。
褚昉看看妻子,没有说话,只是端稳身形,让她靠的更舒服些。
就褚昉对陆鸢的了解,她能吃苦耐劳,却也惯是个会享受的,可以安逸的时候,半点不愿出力。
“什么东西硌我?”陆鸢摸索去褚昉腰间,摸到一个粽子形状、硬邦邦的东西,想解下来,被褚昉按下手。
“庙里求的平安符,灵验的很。”褚昉拨开她手,把平安符往旁边拨了拨,免得硌住她。
“什么平安符,我不能看么?”陆鸢看着他眼睛问。
这种东西不都是女郎送的么,褚昉不像那种专门去求的人。
褚昉想到她从来没有送过自己这类女儿家表心意的小东西,甚至他生辰她都不曾送礼物,心里惹了不快,硬邦邦说道:“不能看。”
陆鸢又盯着他看了会儿,别过头,也不再靠他肩膀,靠去车背上,闭目小憩。
马车虽然行的平稳,但仍不免小小颠簸,车背又颠又硬,属实不如褚昉肩膀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