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想替他分忧的,甚至愿意委屈自己,顺从母亲的意思!
褚昉眼中冒起了光,看的陆鸢不自觉生了热意。
“你的事想到解决办法了么?”陆鸢忙转移话题。
他不想为了进政事堂,让她放弃生意,那就只有解决了圣上交待的难事。军防无小事,褚昉便是再熟悉军务,也无法轻而易举想到对策。
何况圣上只给了七日之期,现在已经过去了五日。
褚昉现在不想说朝中事,只想确定心中所想,他的妻子竟然为了他甘受委屈,他不敢信。
“阿鸢,你不介意曾经的事么?”褚昉看着她问。
陆鸢没有否认,只是说:“事情已经过去了,何必揪着不放。”
她没有直说,但褚昉知道她是介怀的。
“你生意那么忙,还是别揽这事了。”
褚昉对一双稚子早有安排,他心知表妹在府中名声不好,凭谁也不可能真正放下旧事,真心对待她一双儿女,陆鸢既揽下,必会尽职尽责,但他不能让她受这个委屈。
一双稚子养在教养嬷嬷那里就可,虽没有在他膝下,但也相当于在他膝下,有他照护,府里人不敢太过分,以后果儿出嫁,他会给她找个踏实可靠的婆家,至于李五郎,让他先读几年书,等他再年长一些,他已经跟康表哥说好,带着李五郎学做生意,也算个正经营生。
陆鸢微微抿唇,知道褚昉这样说是在照顾她的情绪。
“我去跟母亲说,你别管了。”
褚昉眼中的光没有暗下去,神采奕奕换下官服,去了松鹤院。
他去的急,没来得及系上一直随身佩戴的平安符,陆鸢早就好奇这平安符缘何让他如此紧要,趁着他不在,拿过来好生研究了一番。
之前看了个大概,没留意平安符的右下角绣着三个小字,仔细看竟是“香积寺”。
扬州的香积寺很有名,据说姻缘、子嗣、官禄,凡求者无有不灵,甚至有人千里下扬州,只为去香积寺求上一求。
陆鸢实没想到褚昉也会信这个。
他求的是子嗣,还是官禄?
约是官禄吧?毕竟他当时去扬州办差,前途未卜,他想求个顺利,无可厚非。
陆鸢正要将平安符放回原处,看到封口的系绳有些松动,遂解开来打算重新系一下,却见有团纸白色的东西冒出了头。
原来里面填充的竟不是艾草么?
疑惑间,陆鸢取出了那团东西,果真是个纸团子。
展开来看,竟是她回信的最后两句可心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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